“占了便宜还卖乖!”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贺楚涵娇柔做作地站起身,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张鹏飞小脸一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解释道:“那个……昨天……我……”   “走吧,你不是说江书记很急吗?”   可惜贺楚涵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张鹏飞放下心来,这种事要解释也是解释不清的,你能对一个还没出格的黄花大姑娘说昨晚上是男人己的本能冲动吗?   实事虽然真是如此,不过真要说出来可就有点丢人了,更何况张鹏飞从小的倔强性格让他有点大男子主义。   两人笔直地站在江书记面前,江书记满面笑容的仔细打量着,突然说了句题外话,“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啊,呵呵……”   “江伯伯,您……您说什么呢……”   贺楚涵害羞地低下头,小鸟伊人般不服气地扭动了两下妙曼身姿。   张鹏飞尴尬地问:“江书记,您找我们来有什么吩咐?”   江书记说:“鹏飞啊,你们两个这次立了大功,虽然方少聪已经控制起来了,可他就是不开口。你们年轻,脑子灵活,我想听听你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张鹏飞才狐疑地看了江书记一眼,随退即就明白了江书记的意思,江书记这是再给自己与贺楚涵两人表现的机会,也是向二位年青人身后的长辈示好的意思,可表面上又冠冕堂皇,另人挑不出毛病来。   张鹏飞做思考状,然后扫了贺楚涵一眼,贺楚涵今天心情好,脑子反应得也快,张嘴就说:“我看他不交待的原因就是有一种侥幸的心理,没准他心里在想只要他父亲不倒,他就没事,他是想和我们耗时间,然后想不了了知的意思。” 全部交待(3)   全部交待(3)江书记欣赏地点点头,说:“楚涵说得没错,方少聪现在就是这种心理,说白了便是他过分相信他身后的力量,所以没有把我们专案组放在眼里!”   张鹏飞立刻说道:“擒贼先擒王,那就先对他身后的力量下手,我想他应该很听他父亲的话。只要我们把所掌握到方少聪的不利材料对方市长讲明,然后让方市长去劝他,我想他肯定就会招的。毕竟……他们身后的人不想把事情搞大……”   江书记满意地说:“嗯,说得好,说得好啊,我想方国庆同志应该会深明大义的!”   江书记说完就把秘书叫了进来,让他给延春市长方国庆打电话。   此刻的方国庆还在孙常青的办公室里,接到电话后心里不安地跳了两下,额头出了一层细小的汗珠,对孙常青说:“孙书记,江书记让我去一下。”   早就料到什么的孙常青心中一笑,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那就快去吧,可能会有急事。”   面对方国庆时,江书记就失去了对待张鹏飞和贺楚涵的微笑,一脸的庄严,那种位居高官的压迫力尽显无疑,一看就知道出大事了。   方国庆暗道不妙,打招呼时都有些口吃。   “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江书记重重地把赵强父亲揭发的黑材料扔在方国庆面前,吓得他差点瘫软在地上。方国庆颤抖的双手拿起材料看了看,倾刻间大脑一片空白,两眼一黑便再也坚持不住身体向后倒去。   张鹏飞手快扶住方国庆,“方市长,您……您没事吧?”   方国庆一脸煞白,有气无力地说:“江……江书记,我……我马上给这个畜生打电话,让他来……来自首!”   江书记见到方国庆虚弱的样子,隐隐有些不忍,虽然见惯了官员在自己的手里倒下,可是今天他知道方国庆的事发多少是高层斗争的结果。   这次如果不是以省委张书记为手的势力要动省委刘副书记,方国庆想来会幸免的。   “鹏飞,扶方市长坐下。”   张鹏飞依言把方国庆扶到沙发上坐下,方国庆双手捂着脸,双肩耸动,竟然哽咽得流出了眼泪。   这眼泪是男人委屈的眼泪,是满腔抱负无法实现的悲怆,更是他在仕途上四面楚歌时的真实写照!   江书记的心情并不好,扭头不忍心去看方国庆,他知道此刻要给方国庆一定的时间。他更知道,也许今后某一天自己倒下去的时候,会比方国庆更惨!   张鹏飞的心里也不好受,虽然今天的一幕,是他在初涉政坛时,省委张书记与延春市委孙书记早就策化好的,可他此刻并没有胜利者的喜悦。   方国庆的今天,将会是很多人的明天!张鹏飞心里告诫自己,以后的仕途中千万要事事小心,万不得已就不要竖立政敌!   方国庆终于想好了,他移开双手露出一脸扭曲的表情,脸上没有多少眼泪,可眼睛却是通红,他揉了揉眼睛,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江书记,我以我的党性担保,我对得起延春人民,对得起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 全部交待(4)   全部交待(4)这话说得庄严洪亮,仿佛是一位英雄面对失败时的肺腑之言。张鹏飞听后为之动容,他是听说过的,对于延春的经济建设,方市长出了不少力。   眼下这种年头,除去其它不说,一个能为地方谋福利的父母官是可以称为好官的。要说私心谁没有,要说清廉有几个是真正的干净?   江书记点点头,走过来双手落在他的肩膀上,说:“国庆市长,我相信你,可是少聪他……”   “都是家里的女人惯坏了孩子,我马上打电话让他自首!”   方国庆通过刚才的深思,已经无暇在想其它,眼下若能保住自己就是最大的成功!   “不要打了,人我已经控制起来了,可是……他嘴巴很严,什么也不说,还在指望着你能救他!”   “江书记,我支持您秉公执法!”   “我当然会秉公执法!国庆市长,你刚才说你对得起延春市人民,可你知道少聪他与利民集团的勾结吗?你知道有人告你和利民集团不清不楚吗?”   又是利民集团!   方国庆心中猛然一沉,他知道利民集团有问题,可确真的不知道是什么问题!当初是省委刘副书记暗示他对利民集团多加照顾的。另外合作区的事情,政府基本没有插手,那是刘一水管辖的地方。   “江书记,利民集团的事情,我……我确实不知,那由刘一水同志负责,我……我可以接受巡视组的调查!”   江书记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想来利民集团有刘副书记的背景,既使方国庆要查利民集团也是很难的。   “国庆市长,眼下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重要的是,少聪他执迷不悟!”   方国庆明白了江书记的意思,一脸痛苦地说:“江书记,能让我和他说几句话吗?我……我想劝劝他……”   “当然可以……”   张鹏飞的计策已经达到了目的,江书记欣赏地看了一旁的张鹏飞一眼。几人立刻起身,当方少聪见到方国庆时,激动得扑过来跪在地上抱住了他的双腿,哭着喊道:“爸爸,爸爸,您终于来了,您快救我出去,快……救我出去,我要被憋死了……”   方国庆真是又爱又恨,抡起手掌就是两个耳光,指着目瞪口呆的儿子骂道:“畜生,想让我救你,那就把你知道的情况全说出来,明白吗?”   “爸……爸……”   知道大事以去的方少聪多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儿子,是……爸害了你,是爸妈太宠着你了,你……全把知道的全交待了吧……”   说出这最后一句话,方国庆终于接受不了如此打击,昏倒在了地上。江书记马上安排人叫来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方少聪跪在江书记面前,拉着他的裤腿哭着说:“江书记,我交待,我全都交待……只要您救救我爸爸,我的事和他无关!” 全部交待(5)   全部交待(5)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由江书记问话,贺楚涵和张鹏飞做起了书记员的工作,方少聪把自己承建公司这两年来所作所为全讲了出来。   最后江书记才问道:“说说你和利民集团的关系吧,利民集团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方少聪知道有很多官员都从利民集团领取红利,可是该集团高层保密工作做得万无一失,除了知道一些类似于摇头丸、K粉之类的兴奋药类外,方少聪也不知道利民集团到底是搞的什么生意。   当然有一点,那就是利民集团所做的生意一定是违法的!   江书记知道省厅所掌握到的延春贩毒团伙肯定是利民集团无疑了,亲自见到父亲在自己的面前倒下后,方少聪整个人变得听话很多,把一些省纪委不了解的事情也讲了出来。   从他口中说出的涉案处级干部就有二十几名,江书记捏着手里的名单一阵汗颜,整个延春的领导班子几乎烂掉了三分之一,这么重大的案件令他一阵头疼。   案子似乎已经定下来了,江书记马上把所掌握的情况通知了省公安厅,手上已经有了利民集团犯罪的证据,可以安排布置抓人了。   省厅的人正在赵强的陪同下以检查消防为名在利民集团的厂区里四处查看,接到这个电话后立刻兴奋地带着人辙了回来,开会商议抓捕方案。   交待完省厅的人,江书记给省纪委的工作人员放了两天假,延春现在的政局太乱了,他需要同省委张耀东书记商量后再做打算,纪委的工作人员反正无事可做。   张书记接到电话后沉默了很久,之后突然冒出来一句,“这个孙常青是怎么做一把手的,简直是废物!”   江书记没有说话,所谓的领导问责质,手下的官员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孙常青的确是有责任的。   “老江,证剧充足吗?”   “嗯,足以定案了,所以我很头疼啊,牵涉人员太多了!”   “那就依法办理,当然了,为了延春局态的稳定着想,先悄悄地把人控制起来,找个借口把他们请到省城,不然呆在延春我不放心哪!”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把人带回省城再说,此地不宜久留……”   江书记放下电话后擦了擦汗,他知道此案办好以后,他“江黑子”的臭名将会传得更加难听了。   有省委一把手张耀东做强力的后盾,江书记办起事情来也就无所顾及了。他立刻把孙常青叫来,同他商量具体的抓捕方案。   两天以后,所有涉案官员在省城被检察机关控制起来,省公安厅也在同一天把利民集团的李常贵、刘华夏等涉毒人员抓捕归案,开始了进一步的审训工作。   纪委的工作人员没有马上回省城,而是在江书记的带领下到延春的风景区走了一圈,毕竟所有工作人员的心情此刻都比较沉重,所以江书记决定带领大家好好玩玩。   张鹏飞没有去,以陪母亲为名住回家里,江书记知道他回来一次不容易,也就同意了。反正他是延春人,本地的风景区对他而言自然没有什么吸引力。   贺楚涵眼巴巴地瞧着情趣低落地张鹏飞暂时与自己分开,也没有办法。 政坛领袖(1)   政坛领袖(1)装修得明亮而豪华的客厅内,母子二人正在闲聊,张丽仍然在绣着她的“鹏程万里”厨房内不时传出炒菜的声音,柳叶,那个失去父亲的可怜孩子,正在忙碌着。   这两天张鹏飞抽空把柳叶带回了自己家,张丽望着柳叶是越瞧越喜欢,所以收下她做了干女儿,并且安排她去天王汽车经销公司总部做总经理助理。   这两天柳叶就住在张丽这里,三人定下等张鹏飞回到江平后,张丽再亲自送柳叶去总部上班,为的是让张鹏飞与柳叶在江平能相互照应。   认识了张鹏飞,可以说柳叶完成了一次从平民百姓到高级白领的转型。天王汽车现在是国内最有实力的重型汽车生产厂家,各种型号的卡车现已经成功出口亚欧临国,以及正在发展中的非洲国家。   此公司在国内的销量也逐年增加,张丽手下的代理销售公司可谓财源广进,她以公司董事长的身份根本不愁给柳叶安排一个好职位,更何况公司总经理是自己人,是张鹏飞刘家的大姑为张丽选来的得立助手。   “儿子,办完了这个案子,我看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这张小脸天天皱着眉头,怎么像你爸似的!”   张丽关心儿子地说。   张鹏飞猛然间听到“爸”这个字,一下子就抬起头,当他的目光与母亲对上时,立刻躲避开了,那个字是他永远的痛。   “妈,体制内不好混,我现在越来越深有体会了,稍有不慎就会深陷万劫不复之地!”   张丽察言观色,小心地问:“儿子,你现在是不是还怪他?”   张鹏飞摇头苦笑:“不了,早就不怪了,其实那个年代的事情本来就不能怪他,更何况他现在还能想起我来,不然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张鹏飞。”   “儿子,妈谢谢你。”   “妈,我们以后不说这个事情了,我会试着一点点接受刘家的一切,我更不会给你丢脸的,怎么说也算是官宦家庭的后代。”   张鹏飞自嘲地说。   “呵呵,”   张鹏飞的这种态度让张丽放心不少,脸上也轻松了很多,“儿子,也不要太难为了自己,我知道刘家的背景对你而言也是一种压力,妈不强求你,只要你生活得快乐,你可以选择做自己的事情!”   “妈,选择了我就不会后悔的,昨天晚上我做梦,几十年后我成了国家栋梁!”   张鹏飞说这话时,眼睛里突然冒出了一股凶光。   张丽明显一怔,随后激动地抽搐起来,“儿子,这话如果让你爷爷听见,他一定会高兴的!”   “妈,那是一个好老头,虽然他很威严,但是我知道他对我……寄予了后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刘家的那几个党兄妹都不如你,老爷子把你当成了刘家的希望!再过五年他就会从现在的位子上退下来,所以他也很急。”   “妈,这些事先不谈,太压抑,我现在还没资格想这些事。”   张鹏飞从容不迫地说。 政坛领袖(2)   政坛领袖(2)张鹏飞知道爷爷是很厉害的人物,同时也是北方派系背后的领袖,他亲手提拔了很多干部。   如果老爷子退下去,那么高层将会有很大的人事变动,不然他才不会甘心退下来,这便是政治上的妥协。   张丽点点头,“也对,高层的事离你还太远,你爸这一届争取进高层,所以他的压力才大!”   “这一届是要换大换血的,他进如果现在进了高层,那么过几年能成为常委吗?”   张鹏飞认真地问道。   张丽苦笑道:“听你爸的意思,如果不出意外就会没问题,现在的‘副手’这次会成为一号首长。”   “嗯,我知道他与刘家关系好。那个……大伯还会在北方军区?”   “听说他要动一动了,不然老爷子说影响不好,两个儿子全在北方,一个是地方大员,一个是军区司令,会给人一种独权一方的感觉。他这次换届后,不是去北京军区,就有可能到四总部。”   “其实爷爷已经很成功了,两个儿子都是万人之上!”   张鹏飞点点头,内心却是**澎湃,这时候他对那位高高在上的爷爷充满了敬意,两个儿子可以说都很成功,他也可以安心地退下来。   “鹏飞,听你爸爸说,你大伯也很喜欢你!”   “嗯,大伯除了爱喝酒外,也是一个好人,我见过几次。”   “阿姨,鹏飞哥,过来吃饭了!”   漂亮的柳叶一边解着围裙一边走过来笑着说。柳叶长着一张瓜子脸,尖尖的下巴,闪烁动人的眼眸总是含着笑意,丰厚的嘴唇,只不过身体略显消瘦单薄。   她穿着一身白底粉色碎花的居家服装,光着小脚,白嫩的小腿露在外面,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迷人的光泽,落落大方,是那般的单纯而美丽。望着柳叶,张鹏飞总会想起刘梦婷。   “丫头,怎么又叫我阿姨,你再这么瞎叫,我可不高兴了!”   “嘿嘿,妈,快过来吃饭吧!”   柳叶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小脸蛋涌起一片红润,这次干脆把那个“干”字都省略了。   张鹏飞看在眼里,心里跳动了两下,心想有这么一位漂亮的干妹妹,长久下去对自己还真是个考验。   张丽扫了儿子一眼,突然开起了玩笑,“丫头,你这么一叫,好像妈的儿媳妇哦!”   “妈,你说什么呢!”   柳叶的小脸更加红润了,偷偷地看了张鹏飞一眼,心脏“噗噗”地乱跳。这位“干哥哥”在她心里可是高高在上的,她可不敢有什么非份之想。   张鹏飞也尴尬地扫了母亲一眼,不满之意很是明显。张丽却一手拉了一个,高兴地说:“可惜鹏飞还有一个小贺呢,不然啊妈真想……”   “妈,别胡说,我和贺楚涵什么也不是!”   张鹏飞担心母亲继续胡说下去,立刻打断了她的话。 同学忆旧(1)   同学忆旧(1)三人坐下吃饭,柳叶不安地坐在张丽的边上,突然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干妈,楚涵姐姐很漂亮,人也很好。”   张鹏飞尴尬地瞧了柳叶一眼,开玩笑地说:“小叶子,你再胡说我可就要对你实行兄长的权利喽!”   柳叶拉着张丽的手说:“干妈,哥哥要欺负我,你一定要帮我啊!”   张丽笑道:“你要是还叫我干妈,我就不帮你!”   “妈,我……我以后不叫干妈还不行嘛!”   柳叶知道张丽这是故意的,脸蛋此刻又红了。   张鹏飞摇摇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张丽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起身回房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张鹏飞一看与上次送给贺楚涵的一模一样,不用说这个也是玉镯了。   张丽拿出来戴在柳叶的手上说:“叶子,这全当是妈给你的礼物,别说不要,那样妈就不认你了。”   明知道价格不斐,可柳叶也不好说什么了。张鹏飞突然奇怪地想,该不会老妈今后喜欢一个女人就送一个手镯吧?这对自己好像不是好兆头,怎么有点像古代婆婆给儿媳妇的定情信物。   这时候手机响了,张鹏飞拿起一看竟然是老同学吴德荣打来的。   “大飞,你小子在哪呢?”   “我在家呢,有事就说。”   “晚上我安排你,不许说不!”   “行,行,没问题,晚上见!”   吴德荣听张鹏飞说话很正经,便笑道:“哈哈,你小子在家呢吧?不然才不会这么老实的和我说话!”   “你小子等着见面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鹏飞挂电话后重新回到饭桌前,说:“妈,柳叶做菜的手艺真不错!”   柳叶被夸不好意思地说哪里,胡乱做的而已。   “嗯,这丫头做菜比我都好吃。鹏飞,刚才谁给你打电话?”   张丽问道。   “老同学,晚上约我出去玩。”   “是那个……那个姓刘的姑娘吗?妈还记得你上学时,好像你和她走得挺近吧?”   张丽装作不经意地问道,眼睛却是偷偷地观察着张鹏飞。   张鹏飞心说老妈的记性还真好,竟然还记得刘梦婷,他一时有些不高兴地说:“那个,她都结婚了,我和她……没什么联系了……”   “哦……”   张丽意味深长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双眼含笑地看向柳叶,柳叶也含着笑望着张丽,两个女人所要表达的意思都心照不宣。   张鹏飞看在眼里,也明白她们是什么意思,只好解释一句说:“你们别瞎想啊,我……我和她只是普通的朋友,好几年没联系了……” 同学忆旧(2)   同学忆旧(2)五年前的小山之上,那时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耳畔回响着的仍然是她那娇羞单纯的话语。稚嫩的小脸,瘦小而青涩的娇躯……   每次回想,张鹏飞总是心有不甘,他不甘心那天没有真正进入她的身体,她那青涩身是他永远无法抹杀的记忆,每当眼前回忆起她的身体,他的体内就会充满着洪流。   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柳叶,体内的亢奋之意就越发强烈,他赶紧把头扭开,到了一定年纪,那种欲望总会不时地扰乱他的大脑,让他这种时候看女人的眼光都会起着变化,手心发痒。   吃过了饭,张丽要带两人去逛街,张鹏飞借口累要睡觉,没有跟着去,张丽只好带着柳叶出去了。……   当晚,吴德荣为张鹏飞准备了一桌盛宴,除了张鹏飞外,赵强也来了,通过这次的案子,三人又结成了一个小团体。   本来按照吴德荣的意思,每人安排一个小妹,吃饱喝足后再疯玩一夜。可是张鹏飞拒绝了,他说兄弟之间喝酒,别搞那些没用的东西。   三人当中现在张鹏飞在潜意识中成了头头,因此吴德荣也只好做罢。这小子一边喝酒还一边埋怨道:“真鸟没意思,我说两位,喝酒没有女人,你们觉得好玩吗?”   张鹏飞看向赵强,此刻的他已经不像刚才那般清醒,已经有了几分酒意,心里想着如果赵强也是这个意思,那就只好由他们了,大不了只是陪陪酒,喝完之后自己独处回家,随他们胡搞。   赵强摇摇头,“玩女人的机会有很多,兄弟相聚的机会却很少,你们说呢?”   吴德荣明白了赵强的意思,他是想兄弟之间唠唠体己话,立刻说:“好,好,那我们今天就专心喝酒,改天在搞女人!”   赵强今天特别的兴奋,本来在公安局里没有什么势力,谁也瞧不上他,没想到这次省公安厅直接点名要他协助办案。   一时间同事们都大惊失色,没想到这小子深藏不露,原来也是有背景的人物,才几天而已,大家纷纷向他示好。在有感于视利眼的同时,赵强心里也暗暗感激张鹏飞。   借着几分酒意,赵强拉着张鹏飞的手说:“大飞,这次多亏了你,你帮了我爸,也帮了我!”   说到这里,眼圈就有些红,可见他的感激之情抑于言表,不知道说什么了。   同样是血性汗子,张鹏飞深有体会,狠狠地拍了拍赵强的肩膀,说:“强子,我大飞以后混好了,不会忘记你们的!”   “大飞!”   赵强叫了一声,然后就再也不说话了,紧接着三个男人的手掌拍在一起,大有桃园结义的架式。   吴德荣笑道:“大飞,这次我也借了你的光,方少聪刘华夏等人一倒台,延春的地下势利现在基本上就归我了,已经有不少夜总会的老总找我喝酒了。”   张鹏飞高兴这余不忘提醒他一句:“德荣,这种买卖不是长久之际,要想把生意做大,还是做干净的买卖,以后尽量不要涉黑,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同学忆旧(3)   同学忆旧(3)吴德荣当然明白张鹏飞的意思,点头说:“我明白,我家老爷子管钱管得严,等我自己赚够了资本,就把这行交给我的弟兄们,我找点正经生意做。”   赵强也表示同意,“大飞说得对,如果你不犯案子,以后出了什么问题,我们都能帮你。”   张鹏飞听他话里还好像有话,阴险地笑笑说:“你小子老实说,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什么也瞒不过你!”   赵强笑骂了一句,说:“这不,老公安局长因为这个案子被抓里头了嘛,今天常务副局长找我谈话,那意思只要我听他指挥,等他扶了正,让我当刑警队的副大队长!”   “我操,那你小子不早说,必须罚酒!”   吴德荣不依不饶地说。   张鹏飞笑道:“好事,那今天就提前祝贺你高升了!”   “说到底,大飞,这还要感谢你!”   赵强紧紧握着张鹏飞的手,说不出话来。   三人由于高兴,都喝了不少的酒,赵强由于已经结婚了,所以要早些回家陪老婆,提前走了,包间里只剩下张鹏飞与吴德荣二人。   此时的吴德荣一下子变得精神起来,看来刚才的酒醉多少是装出来的。张鹏飞扫了他一眼,说:“说吧,没有外人了,我知道你小子今天找我有事情!”   吴德荣伸了了大拇指,笑道:“行啊,高材生的脑子就是灵活,大飞,我说实话吧,我把你回来的消息告诉她了,她说想见你,可……又不敢直接和你说。”   “她是……”   张鹏飞本想问她是谁,可是脑子一转就想通了,看了吴德荣一眼,仿佛是不满意地骂了一嘴,“你小子真**的嘴贱!”   吴德荣没当回事,自己满了一杯酒,说:“鹏飞,她心里一直有你!”   张鹏飞的心里翻江倒海,一仰头把杯里的酒全干了,手里把玩着酒杯不说话,然后抬头望着天花板,心情无法平静。   如果吴德荣不提,他已经决定忘记刘梦婷这个人了,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主动要求见自己,这出乎了他的意外,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吴德荣给了他一定的思考时间,然后轻声说,“大飞,你们的事情我不想多说话,但是我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都是真心实意的,抛开世俗不说,我觉得你的心里其实是想见她的!我知道你怎么想,她当初离开了你,已经为人妇,你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可是……她并不爱那个男人,一切全是她老子做的主,你说这能怪她吗?不就是结婚了嘛,结婚了又怎么样,现在的她可比当年更漂亮了!她……”   “你**的别说了!”   张鹏飞怒吼了一声,把心中的郁闷之气全喊了出来,吴德荣所说正中他的心事,说白了张鹏飞有点好面子,觉得自己还去见刘梦婷有失男人的尊严。   不过他现在想通了,大男人不拘小节,他应该完成心中的那个愿望,五年了,他们两个人既使要结束,也要有一个圆满的会面。   “我见!”   已经有放弃了的吴德荣听到这话后,显得比张鹏飞还激动,一边拔着手机一边说:“抓日子不如碰日子,就今天,就现在!” 同学忆旧(4)   同学忆旧(4)此刻电话已经通了,吴德荣不等对话说话,自己说道:“老同学,我给你半小时的时间到吴氏大酒店三楼的芙蓉厅,来晚了别后悔!”   也不等对方反应,就挂了电话。   心结已经解开,张鹏飞轻松在瘫软在座位上,对吴德荣说:“胖子,谢谢你!”   “靠,兄弟之间不说这话!”   吴德荣奸笑道,伸手拿过小包,从里边拿出了一张房卡扔给张鹏飞说:“整座楼都是我爸的,这是顶层总统套房的房卡,今天晚上属于你了!”   “你什么意思?”   张鹏飞目不暇接地看着他。   “操,机会我给你们找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们两个的了!”   张鹏飞装出一脸的怒意,拿起房卡想扔回去,可是举在半空中停了那么几秒钟,眼前浮现得却是五年前学校后边小山上的情景,以及今天中午自己用手解决欲望的猥琐画面。   体内瞬间涌起一股兽性的**,他缓缓地放下手来,无奈地对吴德荣说:“给我一根烟!”   “哈哈哈哈……”   吴德荣笑得那般阴冷,扔过来一根烟的同时说道:“左手边的床头柜里边各种香味的避孕套,右手边的柜子里有各种玩具,还没用过呢!”   “你小子滚蛋,我不是那样人!”   “操,你不子那样起来不是人!”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相继爆发出笑声。笑过了之后,张鹏飞信誓旦旦地说:“说真的,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和她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我有很多事情想问她。”   吴德荣嘘了一口,鄙夷地说:“你小子用不着解释,在说下去我可就真看不起你了!”   “德荣,其实我心里真的很郁闷,我……我真想找个人暴打一顿,这种感觉……你是无法体会到的!”   “我是无法体会到,但是我理解……”   说到这里,吴德荣看了下手表说:“差不多快到时间了,我走了,一会儿你们好好聊聊,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德荣……”   张鹏飞本想虚伪地宛留一下,可一想哥们之间太做作了显得生分,就挥挥手什么也没说。   吴德荣腆着大肚子,腋下夹着小皮包,摇摇晃晃地开门离开了。宽大的包间内只剩下了张鹏飞一个人,他的头有些疼,晕晕糊糊地趴在了桌上。   不知过了多久,张鹏飞朦朦胧胧地感觉到有人开门,随后飘过来一阵淡淡的似有似无的芳香,预感到什么的他头稍微动了两下,却没有抬起来,而是静观其变,他无法想象五年后的她是什么样的容颜……   芳香由远而近,轻微的脚步声犹如当年一样,张鹏飞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双肩耸动,却依然没有抬起头。   佳人也没有动,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房间内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外,没有任何声音。   张鹏飞在等,等着她主动开口,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分隔五年后的相见,竟是这般情景,当年热恋中的情侣是谁也想不到的。   时间分分秒秒而过,张鹏飞心中一团火热,他很想跳起来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大哭一场,而男人的面子让他没有这么做。   “五年没见,你就不想抬头看我一眼吗?”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还像过去一般没有任何的变化,那种淑女的娇小尽显无疑。 同学忆旧(5)   同学忆旧(5)张鹏飞动了动,却没有抬起头,他在做着最后的抗争,在与自己做抗争。面前的女人曾经是他的最爱,也是她抛弃了自己,爱与怨,痛与念,矛盾令他不知如何是好。   “鹏飞,今天来见你,没别的意思,我不敢还有任何奢求,我只想告诉你,我的心一直没变,我……一直都爱着你!”   良久,见张鹏飞仍然不出声,她接着说:“我知道你恨我,恨就恨吧,我也恨我自己,恨我为什么那么软弱,那么听我爸的!可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鹏飞,就当我们做了一场春梦吧,有始有终我已经无憾了,再见!”   “我没有恨你,我没有恨过你!我没有……”   张鹏飞猛然站起来,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看不清她的模样,只是张开双臂紧紧地抱着她。   他哽咽着说:“不许走……不许走!五年前我失去了你,今天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真情的告白伴随着热泪倾情而出,然后除了悲咽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鹏飞,鹏飞!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刘梦婷娇小的身躯缩在他的怀中,如莺般低语落泪。   泪水缓缓地流下,浸湿了衣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张鹏飞松开手臂,抬手擦了下眼睛,认真地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刘梦婷。   五年了,刘梦婷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美丽的脸上青春的光彩已经不复存在,略显得几分颓废,不过这分颓废在张鹏飞看来反而更加美丽。   她眉目中的怨气让这个女人鲜活起来,身体也不像五年前那般青涩,已经初现女人的饱满丰韵,曲线毕致,干涩的嘴唇,细细的眉毛,深情而思念的眼睛……   张鹏飞突然发现,虽然过去了五年,虽然她已经结了婚,可是再次相聚,自己心中的爱不淡反而更深了。   刘梦婷知道她在看自己,就站着没动,眨了几下眼睛,委屈地说:“人老了,不好看了。”   “不,婷婷,你没老,你越来越漂亮了,只不过有些憔悴。”   张鹏飞心疼地说,抬手整理了一下被泪水浸湿贴在她脸上的秀发。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刘梦婷握紧了他的手,喃喃自语,“鹏飞,我想你!”   两人再次相拥,手臂紧紧地搂着对方,好像担心再次的失去。爱,往往失去过,才懂得珍惜,爱,只有离别,才会更久……   “吻我!”   刘梦婷挣脱了他的手臂,抬起憔悴的脸,双眼微红含羞望着心目中的情郎。   张鹏飞的手掌突然碰到了怀中的房卡,猛然间惊醒似的,拉起刘梦婷的手说:“婷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去个安静的地方好吗?”   “从今以后,我一切都跟着你走……” 同学忆旧(6)   同学忆旧(6)张鹏飞拉着刘梦婷的手坐上了电梯,直到顶楼。顶楼一共就两间房,张鹏飞见后脱口而出,“看来吴家爷俩是一人一间了!”   刘梦婷轻轻依偎在他的身畔,不解地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这个酒店是吴德荣他爸爸的,知道你我见面,特意把总统套房留给我了。”   说着话,张鹏飞推开了房门。   “哦,”   刘梦婷跟着她走了进来,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美丽的脸上飞上了两朵彩霞,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张鹏飞拉着她坐在沙发上,侧身看着她,爱不释手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刘梦婷突然像只小老虎一样扑过来,两片红唇便吻向了他,嘴唇相碰的一刹那间,那条灵巧的舌头也罢地道顶开了他的牙齿,在他的口腔中嬉戏。   张鹏飞全身像通电了一样兴奋,热烈地回应着刘梦婷,双手抚摸着她的娇躯,虽然隔了层衣服,但是依然能感受到她的性感与火热……   张鹏飞已经感觉到了下体的变大和小腹处的火热,大手不自觉地摸向了刘梦婷隆起的胸部,那种柔软的感觉令他不由得加了分力气。   “啊……”   刘梦婷松开嘴,吃疼地叫了一声,胆小地看着他,刚才的勇气消失殆尽。   “你没事吧,是不是很疼?”   张鹏飞羞愧地问道,一脸忏悔地缩回手,不敢再动,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这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五年以前。   刘梦婷却是淡淡地笑了,“没事,我……有点紧张,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一咬牙,拉着他的手就放在了自己柔软的小馒头上面。“它是你的!”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一幅任人采携的表情,犹如五年以前,躺在山坡上的那个晚上。   张鹏飞没有动,而是傻傻地说了一句:“婷婷,你亲得我真舒服,比以前会亲了……”   这话听在刘梦婷的耳中十分的刺耳,她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他,紧紧地咬着嘴唇,干涩的唇瓣溢出了红色的液体。   “鹏飞,我……”   张鹏飞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自己的话,敢紧拉着她的手说:“婷婷,你别哭,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在乎,我比以前更爱你,真的……”   “可我已经结婚了……”   “我不在乎!”   真的不在乎吗?张鹏飞心中隐隐做痛,虽然心中怨气很重,但是他无法抛舍对她的爱意。   “鹏飞……”   刘梦婷像一个弱小而无助的孩子,投入了张鹏飞的怀抱,张鹏飞轻轻地抱起她,向卧室走去。   像一块珍玉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张鹏飞轻轻地压上来,双手抓着她的手,四目相对,谨慎而小心地问了一嘴,“婷婷,可……可以吗?”   “嗯……它是你的了……”……   这一天,两个人足足等了五年,同一具身体,相隔五年,可是感观上的刺激却是那般不同。   五年前张鹏飞还是那不谙事事的小孩子,而五年后他已经长大**,再看到她的身体,激动、兴奋、紧张,等等一系列复杂的思想…… 不勘回首(1)   不勘回首(1)“疼……疼吗?”   “还好,不疼,我很开心。”   “那……那个,怎么会……会是第……第一次……”   这话他本不想问的,可还是问了出来,中国男人的通病,似乎都比较在乎那层薄薄的膜。   刘梦婷笑了,笑得那般凄凉,她不禁为自己结婚那天正确的想法而高兴。那天她本来要一切都顺着别人,本想要把一切都交给别人了,她已经心灰意冷了。   可是,就在那么一瞬间,他想到了张鹏飞,想到了自己曾经答应过他,答应过他自己的身体永远都是他的,她便有了那个决定。   当那个不中用的新郎扑上他的时候,她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刀,指着他凶狠地说:“你要敢碰我,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那时的她,并不知道他的老公性无能。   新婚的男人被这一情景吓了一跳,抱着枕头睡到了隔壁的房间,从那以后,虽然男人多次试图占有她,可是每次除了把她痛打一顿,把她弄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外,并没有成功。   婚后一年后的某一天,男人喝醉后竟然抱着刘梦婷痛哭起来。   刘梦婷被这情景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伤透了男人的自尊心,反正她也不敢幻想了,对张鹏飞死了心,正想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的时候,男人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她诉说了自己的难言之隐。   原来他小的时候下体被同学踢伤过,从那以后就无法硬起来。那个晚上对他们夫妻而言,都是难以忘却的,那个晚上他们才真正的勾通。   看着眼前男人窝囊的样子,刘梦婷把他从地板上拉到沙发上,让他的头枕着自己的腿,也把自己深爱着张鹏飞的心事告诉了那个男人。   不得不说,那个男人是一个好男人,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欺负过刘梦婷,并且告诉她,他早知道她不爱自己,更知道她父亲同意这门亲事,就是为了任途而已。   男人名叫李强,李强的爸爸是双林省常务副省长李虎林,李副省长帮助刘梦婷的爸爸从延春的副市长升为了延春的常务副市长。   这一切,当然都是因为这门婚事。李强那天晚上告诉刘梦婷,自己可以不碰她,但是她对外必需要维持好这个小家庭,不能给自己的父亲抹黑。   刘梦婷答应了他这个合理的要求,从那以后两人相安无事,除了分房而睡外,整天生活在一起。   听到了这些的张鹏飞,心中唏嘘不已,他由感于刘梦婷对自己的爱,更对李强的无奈深表同情。   一个男人得了那种病,在心理上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梦婷,你和他离婚,好吗?”   刘梦婷摇了摇头,满脸的凄凉。   “为什么,李强不同意?”   “不是,我担心我爸爸不同意,他是一个官迷,他还想进入省委呢!”   张鹏飞低下头沉思,良久,猛然间想起什么的他惊喜地抬起头来,“婷婷,你爸是不是叫刘义,是不是这几天去了省里?”   刘梦婷诧异地点点头,“嗯,听说这次省里组织什么考察队,我爸还是延春带队的组长呢!”   天意,真是天意,张鹏飞一脸的冷笑,他想象不出如果刘梦婷知道她爸爸被省委检查机关调查的事以后会是什么反应,不过长痛不如短痛,不如早些让她有些准备。   刘梦婷见到了张鹏飞那冷冷的笑意,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不勘回首(2)   不勘回首(2)张鹏飞答非所问,“婷婷,你恨你爸吗?”   “恨,我恨他!”   刘梦婷咬着牙说。   张鹏飞拉着她的手说:“婷婷,我和你说实话吧,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我想你爸也许这次回不来了,他……”   张鹏飞把自己来延春办案的事情讲了一遍,当刘梦婷得知父亲去省城考察是假,被抓起来才是真的以后,吓得失去了声音,好久才反应过来。   张鹏飞一脸惭愧地说:“我没想到他是你爸,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婷婷,对不起,我……”   刘梦婷无所谓地笑了笑,“算了吧,鹏飞,你用不着自责,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多行不益必自弊,进去就进去吧,像他这种只知道当官,不知道为民的人,以后升了官只会害更多的人!”   张鹏飞没有想到刘梦婷会是这种想法,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解释道:“省里正在调查呢,最后结果还没出来,也许他的事情不严重。”   “随他去吧,他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我已经好久没有回过家了。”   看得出来,刘梦婷和父亲的关系闹得很僵。   张鹏飞把她搂在怀里,长叹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刘梦婷顽皮地抬起头来,捏着张鹏飞下边的小东西玩弄起来,嘿嘿地傻笑着,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大飞,真好玩,刚才那么硬,现在又这么软了,真是搞不懂你们男人……”   张鹏飞被她搞得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说:“傻样吧,你怎么还像以前一样傻乎乎的……”   “这样不好吗?你不喜欢?”   “喜欢,非常喜欢!”   张鹏飞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心中的结也解开了,心情十分的好。他甚至在想,这辈子什么也不想干了,就这么搂着怀中的爱人,相拥到老。   刘梦婷摇晃着小头,天真地说:“你喜欢就好,你如果喜欢,我就永远傻傻的!”   “随你好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这次……我永远也不想和你分开了!”   张鹏飞捧起她的脸,用目光展现着心中的疼爱之意。   “大飞,我问你一个事。”   刘梦婷顽皮的脸上,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李强有了什么,你……你还会爱我吗?”   “无论现在的你是不是**,我都会爱着你,只要你对我真心实意!”   张鹏飞的回答比刘梦婷的问话更直接。   “大飞,我爱你……”   刘梦婷感动得热泪盈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在张鹏飞粗壮的胸膛之上。   张鹏飞抚摸着她脸上的泪水,说:“不许哭,婷婷,从今以后不许哭,我会让你过得幸福,永远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话虽是这样说,但此刻张鹏飞不禁问自己真的不在乎她是否是**吗?他不禁在问自己,也在问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他自己的回答很不确定…… 不勘回首(3)   不勘回首(3)从套房出来的时候,张鹏飞扶着刘梦婷自嘲地笑道:“有些过份了,腿有些软。”   刘梦婷走路也有点别扭,仿佛尿湿了裤子似的,两腿间不舒服。可她听张鹏飞这么说,立刻担心地问道:“要紧不?都是我不好,总是缠着你,要不然你就不会硬了……”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今天……我太高兴了……”   “我也是……”   见到刘梦婷走路的双腿很不自然,张鹏飞一脸歉意地说:“是不是很疼?”   “没事,痛过了就好了,女人总会有第一次的时候。”   张鹏飞扶着她,走进了电梯,同时心里又想到了那夜的红衣女郎,风流过后,她的心情又是怎样的呢?   想想自己总归是和刘梦婷两情相悦,而和她只不过是萍水相逢,那么她的心情就不言而喻了,自己欠她的太多,可惜也许今后也没有机会偿还了。   这么想着,电梯已经到了一楼,二人相扶着走出大厅,门前的空地上停了一辆本田,一个瘦小的男子呆呆地站在那里,见到二人出来,缓缓迎了上去。   见到来人后,刘梦婷身体颤抖起来,轻轻推开张鹏飞。张鹏飞没发现异常,而是温柔地说:“我开着车来的,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是来接他的……”   迎面走来的瘦小男子一把拉过刘梦婷,仿佛示威一样望着张鹏飞。   张鹏飞一脸的不明白,可当她看到凄然的刘梦婷时就明白了大概,不禁对男子心生好感,亲眼目睹着“老婆”和别的男人在酒店开房后还能保持冷静,这份忍耐就让他高看一眼。   他客气地并且稍微有些歉意地伸出手来,“我叫张鹏飞,你好!”   刘梦婷紧紧地拉着李强的衣服,生怕他做出什么火爆的举动。李强的手臂晃了晃,却没有动,双眼狠狠地盯着张鹏飞,突然气馁并凄凉地说:“梦婷的眼光没错,你比我强!”   听到这话的瞬间,张鹏飞的心里与脸上写满了同情,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很不是东西!   在他的思想里,给别人戴绿帽子的男人可恨的,而今天自己就上演了这么一出悲情戏!   自己今晚对刘梦婷的所作所为深深地刺激了李强,而这个不幸的男人却强忍男人的屈辱保持着平静,话里行间,张鹏飞敢确信他是爱刘梦婷的。   自责与同情让张鹏飞主动拉住了李强的手臂,让人觉得莫明其妙地说了一句话:“对不起!” 不勘回首(4)   不勘回首(4)李强不是没有气,今晚上的事情是对一个男人全方位的打击,更是对他强烈的讽刺,因为他不但是刘梦婷名义上的丈夫,在内心深处,他深深地爱着这个美丽而单纯的女子。[ 超速首发]可也因为爱,他没有发作出来,他忍着,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胸腔内升腾而起的力量,他很想挥臂痛打张鹏飞,可是望着身边楚楚可怜的刘梦婷,他实在做不出来。   爱情让他软弱,爱情让他变得大度,爱情让他失去了男人的尊严,也让他对自己十分的鄙夷!   “我们回家吧……”   李强拉着刘梦婷的手,回转了身体,不想再多看张鹏飞一眼。   两个男人站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让任何一个女人来选择,都会投入张鹏飞的怀抱。见到张鹏飞更加深了他对上苍的恨意,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这么如此不公平,为什么要让他受到这任何男人都无法容忍的讽刺。   刘梦婷紧紧地抓着李强的手,回头望着张鹏飞,眼神中全是无法诉说的无奈。她不爱李强,可又觉得对不起李强。   张鹏飞目送着他们离开,心情无法释怀,无法高兴起来。他不禁想到如果换做是自己,自己能有李强那种忍耐吗?   答案是否定的,他摇了摇头,上了自己的车。李强也开车走了,刘梦婷就正坐在他的身边,安静了很久,她主动碰了碰他的手,柔软而无力地说:“李强,对不起,我……我不是一个好妻子……”   李强笑了,是那种自我挖苦的嘲笑,“我也不配做你的丈夫。”   “可是,李强,我……”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李强疯狂地喊叫起来,这是第一次,刘梦婷第一次见到李强这样。   她不再说话,在心里想着自己是否有勇气向李强提出离婚,是否可以抛开张鹏飞,安心地与李强过一辈子?   车子突然停下了,李强手把着方向盘呆呆地注视着前方的路,刘梦婷扭头看着他,发现他的脸上反射出两道晶莹。   眼泪无声地流出,李强的表情是那么的痛心疾首,“为什么,为什么!”   他拍着方向盘,发出了无奈的怒吼。   “李强,对不起,对不起……全是我不好……”   刘梦婷也哭了,今天晚上她仿佛要流完一生眼泪,“对不起……我以后不见他,不见了,真的……不见他了……”   刘梦婷抱着李强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抚摸着他的脸。李强抬起满脸泪痕的头,悲伤地说:“我没怪你,我只恨我自己……” 001夏夜雷雨   001夏夜雷雨(解禁)张鹏飞随省委巡视组下访办案至今,已经有一个月了,延春的一切已经结束,该抓的抓,该撤的撤,江山书记今天带着人回省城。   张鹏飞与母亲短暂的相见后,分别在即,前一夜母子二人促夜长谈,张丽告诉儿子过几天就带着柳叶到天王汽车经销公司总部报道,那时再与儿子相会。   当天晚上,刘远山也打来了电话,对张丽说张鹏飞的表现很好,老爷子很满意。也许张鹏飞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延春的表现已经从省委传到了北京。   张鹏飞的第一次亮相,可谓是功德圆满,刘远山很为这个“有实无名”的儿子自豪,看得出,刘家的老爷子在张鹏飞的身上下了大注。子寄父业,一个政治家庭如果没有后代来延续,那实在是件可悲的事情。   这几天工作组的成员在延春游走了很多地方,所以坐在返程的车里还游兴未减,谈论着这几日的所见所闻。张鹏飞与贺楚涵坐在一起,却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想心事,他本想临走前再见一眼刘梦婷,可是刘梦婷却没有同意。   他明白刘梦婷不来的原因,也明白想短时间解决与李强三人间的矛盾是不可能的,解决事情的关键当然在刘梦婷的身上。他不想逼她,他要给她一定的时间,他相信她。   贺楚涵这几天跟着同事们游玩,没有张鹏飞的陪伴甚感无聊,今天与他重逢,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张鹏飞却理也不理她,这令她很生气,倔着小嘴偷偷地看着他,也赌气地不主动说话。   本以为张鹏飞一会儿就能和自己聊天,可哪想汽车出了延春市区,张鹏飞看都没看她一眼,她只好败下阵来,拉下面子推了一下张鹏飞,“喂,你想什么呢,好像受气了似的!”   张鹏飞抬头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没什么,昨晚没睡好,有点困了。”   说着话,不经意地看到了她手上的玉镯,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暖意,笑了笑。   张鹏飞的眼神没能逃离贺楚涵的视线,她的脸害羞地红晕,清了清嗓子说:“这次回去,估计你会升官。本来你就是高学历,这次又立了功。”   张鹏飞笑了笑,说:“那就请你在岳父他老人家面前多美言几句,他老人家可是组织部的部长。”   “讨厌,和你说正事呢,你扯哪去了,不理你了!”   贺楚涵讪讪地说,心里却是一阵得意。   接下来张鹏飞没头没尾的话却让她的心里一凉,张鹏飞好像随意地说:“过几天柳叶也会到江平上班,可能要和我住在一起了。”   “哦……”   贺楚涵不安地低下头,在心里比较着自己和柳叶的姿色,哪个更胜一筹,还真没什么把握胜过她。   江平高速公路的路口,依次停着几辆高级轿车,巡视组前方的小车见到后,立刻停下,江书记与金部长从车上下来。后边车上的人这才知道原来省委张书记亲自带队跑这来给江书记等人接风,搞得声势浩大,这可是最高级别的接待,闲着的省委常委几乎都来了。   这种待遇很让巡视组的人自豪,大家也纷纷下车。张耀东书记紧紧握着江书记的手说:“老江,你们辛苦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为双林省的功臣们接风,特意为你准备了好酒哦!”   江书记话少,只是笑着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张书记的身后就是刘为民副书记,与之前相比,刘副书记明显苍老了一些,延春的老家被敌人给端了,他肯定不好受。   刘副书记也握了握江书记的手,一脸惭愧地说:“老江,这次多亏了你,不然党和人民的损失就要增大了!”   身后是几位副省长,看来张书记这次很高调。来人当中的李副省长便是李强的父亲,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因为他和刘副书记一直都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领导们依次握手后,张书记又特意走到后边,同工作组的成员们亲切握手,见到张鹏飞时,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张鹏飞,表现得不错,没有让我失望,省委会考虑给你加加担子的!”   这话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升官的意思。   再次坐上车的时候,同事们看着张鹏飞的眼光就有了些变化,虽然过去知道这小子有些背景,却没想到连省委书记都如此器重他。   车队继续前进,在江平宾馆停下来。这次巡视组回来,张书记高调地准备了欢迎宴,无疑给了刘副书记当头一棒。案子仍然在调查当中,虽然刘一水等人把事情全揽在了自己头上,不会伤及到刘副书记的位子,但对他的威望却有着很深的影响,省里一些还没来得及站队的厅级干部,这几天已经频频向张书记汇报工作了。   这次,张书记无疑打了一个漂亮的仗,常委会上也高调地批评了某些人的山头主义导致地方上的干部们犯了错误,并且宣布以后要严查腐败。通过这个大案子,常委会算是牢牢地掌握在了张书记的手上。酒席前,张书记发表了重要讲话,站在一旁的刘副书记满脸的木然,他知道自己想要更进一步的理想已经破灭了。   酒席结束后,天已经要黑了,张鹏飞想要回到住处的时候才发现没有车的不方便,正要伸手拦出租,身后就响起了车笛声,回头一看,风情万种地张小玉正坐在宝马车里向他挥着手。   见到她今天又换了一辆车,张鹏飞唏嘘不已,上车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姐,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切,你也不想想今天是谁请你们喝酒!”   张小玉轻巧地说,抑制住体内对张鹏飞久久的分别之情,要不然她真想和他紧紧拥抱在一起。   张鹏飞当然不了解张小玉那复杂的心情,只是在想自己刚才问了一句废话,有个省委书记的老爸,想知道自己的行踪真是太容易了。   张小玉开着车心里有些不安,偷偷地扫视着张鹏飞,有点做贼心虚地感觉。   “姐,谢谢你来接我!”   张鹏飞的手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头感激地说。同事们知道了张鹏飞神通广大,刚才在酒桌上一个劲儿地敬他酒。   扫了一眼脸蛋红红的张鹏飞,张小玉笑道:“喝了不少酒吧?”   “嗯,真没办法!”   “这才哪里啊,以后官做得越大,喝得酒就越多,我爸年轻的时候滴酒不沾,可现在足有一斤的量!”   张鹏飞苦笑着说:“我国的官场就是这样,可以没能力,但是不可以不会喝酒!”   张小玉动了动嘴唇,想说些暧昧的思念之语,可又觉得不合适;想说些轻松温情的小笑话,也觉得不合适。   这时候张鹏飞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贺楚涵打来的。   “喂,你干嘛不等我,我不是说好和你一起走嘛!”   贺楚涵气急败坏地说,刚才酒席散后,她拉着张鹏飞悄悄地说两个人一起离开,然后就去了下洗手间。   等从洗手间出来,才发现张鹏飞不见了,追出一瞧,正巧看见张鹏飞笑呵呵地上了张小玉的车,这才不依不饶地打来电话追问。   张鹏飞今天喝了点酒,大脑不是很灵便,经她这一提醒才回忆起她好像是说过这话,立刻不好意思地说:“我忘了……”   “哼,一见到你姐姐就忘了我!”   贺楚涵一狠心委屈地挂掉了电话,脸上还簌簌地流下了几滴凄楚的眼泪,一个人踢着石子行走在路上。   发现接完电话后的张鹏飞神色很难看,张小玉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是谁打的电话?”   “贺楚涵,本来说好一起离开的,我给忘了,直接上了你的车,她不高兴了,说我有了姐姐就忘了她……”   张鹏飞悲悯地说,心里也有点堵,仿佛做错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这一刻他才发现贺楚涵在他心中微妙的地位。   “呃……”   他喝了点酒,没动脑子地把贺楚涵的原话讲了出来。这令张小玉一阵脸红心热,自己都能感受到心脏跳动的频率加快。“那个,我把车倒回去接她吧。”   想了想,虽然二人世界令人幻想,不过张小玉也不想过分寒了贺楚涵的心。不经过张鹏飞的同意,张小玉就在马路中央把车子拐了回去,这让其它的司机大骂不止。   正巧巡逻的交警看在眼里,美滋滋地停下摩托车想去开张罚单,突然扫到了贺楚涵车子前军车的牌照和挡风镜前盖着红章的通行证。男交警无奈地叹息一声,拧了下油门灰溜溜地走掉了。   贺楚涵没有走多远,正低头生着闷气呢,张小玉远远地就看到了她,对张鹏飞说,下去表现一下,把她请上来。   张鹏飞很听话,摇摇晃晃地下车,走到一脸惊讶的贺楚涵面前,很直白地说:“走吧,我请你上车……”   “我不用你请,躲开!”   贺楚涵猛烈地一甩手,使出了大小姐的性子,把对张鹏飞的不满发挥得淋漓尽致,车中的张小玉看得咯咯直笑,不由得感慨到年轻真好。   “走吧,别不好意思了……”   动嘴不行,张鹏飞直接动手了,二话不说抱着贺楚涵的腰硬把她塞进了车里。   贺楚涵半真半假地挣扎着,心里却为自己的小伎俩高兴,看来这招还是挺管用的。   张小玉回头打笑她说:“妹妹,才和鹏飞分开就想啦,脸上怎么还挂着几颗金豆豆啊!”   “姐,我才不会想这个没良心的人呢,刚才被风吹进了沙子……”   贺楚涵在张小玉面前,扮作淑女地说。   不料一旁的张鹏飞半醉半醒地说:“这个借口真不怎么样,影视剧里都用烂了……”   “你给我闭嘴!”   贺楚涵怒目而视。   张鹏飞的头有些沉,靠着贺楚涵的香肩进入了梦香。贺楚涵本想躲开的,可是看着他睡觉时的孩子样,没忍心。“梦婷……梦婷,我想你……”   睡着后的张鹏飞做了一个梦,远远地看到刘梦婷在自己的眼前挥手,他扑上去趴在她的肩头,诉说着离别之苦……   车内的两个女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同时发出一声叹息。贺楚涵推开张鹏飞的头,小声说了一句:“色鬼,想的女人还真不少!”   张小玉含笑不语,专心开车。三人刚到张鹏飞的住处,雷声轰轰,远处的天边刚刚还有落日时的彩霞,转瞬间就是漆黑一片。两个女人的胆子都很小,紧张得抱在一起,求助地望向张鹏飞。   张鹏飞还没有完全醒来,迷迷糊糊地说:“打雷有什么好怕的,夏天有雷雨很正常。”   两个女人也不说话,互相看看谁也不知道说什么,气氛有些诡异。还好张小玉先打破了沉默,笑着问道:“涵涵,这次下去查案子,很累吧?”   贺楚涵回答道:“与这个木头在一起能不累么!”   “涵涵,怎么听你说话好像一肚子气似的,到底是谁惹你了?”   张小玉拉了拉她的手。   “没……没什么,”   贺楚涵有点不好意思,为自己刚才的不良态度心有些虚,这时候雨已经下下来了,狂风四起,雨滴拍在玻璃上发出可怕的响声。   “这可怎么回家啊!”   贺楚涵有些烦躁地直跺脚,把气全撒在了张鹏飞的身上,点了一下他的头说:“全怪你。”   张小玉紧紧地靠在贺楚涵旁边,吓得失去了声音,“好吓人,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雨了!涵涵,今天别回家了……”   “那怎么行,不能让这小子占我便宜!”   贺楚涵大叫一声,很明显误会了张小玉的意思。   张小玉捂着嘴笑道:“你紧张什么,这么大的雨,我也不敢开车回家,我们两个一起睡,不是让你和他一起睡!”   贺楚涵的脸讪讪的红了,偷偷扫了张鹏飞一眼,只听张鹏飞迷迷糊糊地说:“我看行,要……要不然这么大的雨,你们开车太危险了……”   贺楚涵说:“不行,我家里要误会的,我爸……他这方面特别注意。”   张小玉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拉,说:“没事,你就说睡在我那里了,我一个人害怕不让你回家。”   贺楚涵心里痒痒的,没有反对,张小玉就抢过她的手机,打给了她的家里,是贺楚涵的母亲接的电话。   “阿姨,我是小玉……”   “完事了!”   张小玉打完电话,笑呵呵地说。贺楚涵的母亲听到张小玉留下女儿,外边又下这么大的雨,自然没有什么好反对的。   “留下吧,好……正好陪我,一个人睡没意思……”   昏昏沉沉的张鹏飞又冒出来一句傻话。   “大飞,你先去睡吧,我们一会儿洗完澡睡在隔壁。”   张小玉担心张鹏飞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想的,竟然想留下睡在这里。   张鹏飞站起来,摇摇晃晃地仿佛是显示着自己的聪明地说,“不用睡在隔壁,我的床大,我……我先睡了,不等你们了……”   这话搞得两个女人同时脸红,可又不能对一个喝醉酒了的人说什么。两人洗完澡来到隔壁的房间时都傻了眼,原来屋里的床上没有床垫,只有一层木板,两人面面相怯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贺楚涵聪明,想出了一条毒计,“姐,让他来这屋睡木板,我们两个睡他的床!”   张小玉心疼地摇头,“不行,他喝酒了,着凉容易生病。”   “那你说怎么办啊,这……没法睡啊……”   张小玉想了想,一狠心说:“好了,啥也别想了,我们俩个上他那屋对付一夜吧,那个……又没有人知道,反正是我们两个……”   “这……这……”   贺楚涵想出言反对,却没有说出口,这个见意很刺激,虽然胆小但也跃跃欲试,女人在爱情面前往往会昏了头脑,不敢干的事情都敢干了。   望着床上已经睡着了的张鹏飞,两个女人站在床前为谁靠着他睡又争了一翻,最后由张小玉拍板:一人睡一边,把张鹏飞夹在中间。   这个晚上,张鹏飞做了一个美妙的梦:他搂着刘梦婷睡了一觉,只感觉奇怪的是,才几天不见,刘梦婷的胸部便呼之欲出了,与那夜相比**了很多。而梦里的刘梦婷也大胆了很多,小手不停地摸索着自己的下身。……   张鹏飞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都很僵硬,睁开眼睛一看,彻底被雷倒了。三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叠罗汉似地紧紧贴在一起,他侧身搂着张小玉,一只手还很无耻地伸进了她的内衣,张小玉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而他的腰部同样被一只温热的小手搂住,往上追寻,这手的主人是贺楚涵的,贺楚涵紧紧趴在张鹏飞的背上,两条腿还夹住了他的下半身,让柔软的娇躯贴得他更紧一些。人类的一些本能,往往在睡梦中才能体现出来,张鹏飞不禁想笑,可他又不敢。   张鹏飞不敢动,他不知道当两个女人看到这幅情景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不过他悄悄地想把手从张小玉那柔软的部位伸出来,却被睡梦中的张小玉紧紧地抓住,这令他更加不敢动了,同时下半身也不可预知地起了反应,变热,变硬,变大……   被两个女人夹在一起的滋味是很爽,不过这种姿势真的很不舒服,他动了动身体,想换一下受力点,紧贴着他的贺楚涵却贴得更紧了,同时嘴里还妮妮地发出可爱的声响。张鹏飞又坚持了一会儿,就有些顶不住了,这种情形他很自然地往那个方面去想,如果三人脱了衣服,如果……想得心头火起,咽喉干燥,竟然无耻地拉着贺楚涵的手放在了自己那高高顶起的部位,虽然隔着裤子,可是刺激仍然很强烈,下身憋了一团火,有些要发泄的冲动了。他又动了下身体,一不小心把贺楚涵碰醒了。   贺楚涵的第一反应是感觉手心抓着一个木棍,第二反应就是自己怎么抱着一个男人的后背,第三……接下来就用不着反应了,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发疯似地一阵尖叫,“啊……你混蛋,非礼我!”   张小玉也被她吵醒,先是伸了个懒腰,张鹏飞趁机把手伸了出来,先没理她,扭头对贺楚涵说:“是你搂着我,谁非礼谁看清楚了再说。”   刚醒来的贺楚涵有些发傻,摊开双手看了看,心想刚才抓着的木棍哪去了,听到张鹏飞这么说,强辞夺理地说:“反正就是怪你,我……我是女人,怎么会非礼你,刚才……我明明看见你的手……”   张鹏飞的脑子“嗡”的一声,心道不好,自己那只罪恶的手被他撞见了,还好这时候爬起来的张小玉揉了揉眼睛,困意未消地说:“一大早上吵什么……”   说完了才反应过来不太对,坐起身后四处扫了一眼,脸上火辣辣地,不过当她看到贺楚涵以后心情就平衡了很多,转移话题地问了句:“雨停了吧?”   张鹏飞不敢坐在二人中间,爬下床伸了个懒腰说,“嗯,好像停了,没有声音了……”   说完之后发现两个女人的眼光不太对,吃吃地盯着自己的下三路,低下头一看,下面的小兄弟高高的顶起,恨得他差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怎么了,男人的生理反应,没见过啊!”   张鹏飞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句,赶紧跑进了卫生间。   贺楚涵这时候突然想到了自己睡梦中抓着的木棍,似有所悟,失口说了句:“怪不得……”   “什么?”   张小玉不解地问。   “哦,没什么……”   贺楚涵一阵心跳,暗骂张鹏飞流氓,早忘记睡梦中的自己很舒服了。   解决完的张鹏飞再出现在两个女人面前的时候,有点尴尬,虽然刚才都豁出去了,可心理上仍然很不自在,还好两个女人没傻到主动提起这事,已经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漱了。张鹏飞发傻地坐在床边,似醉似醒地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却回忆不起来,这多少有点遗憾。   两个女人洗漱完后发现张鹏飞坐在那呆想,贺楚涵愤愤不平地说:“别想了,大色狼!”   张鹏飞不动声色地顶了她一句,“谁色谁知道!”   贺楚涵脸色一红,不敢再说什么,又想到了那“木棍”张小玉毕竟比两个人年长,所以成熟一些,拉着贺楚涵说:“妹子,好啦,反正也没有人看见,也……也没发生什么,这事就过去了,谁也别提了。”   贺楚涵白了她一眼,有些吃醋地说:“谁像你,被人非礼了还这么高兴。”   这时候只听张鹏飞发傻地说了一句:“嘿嘿,传说中的三P好像就是这个意思吧……”   话音刚落,立刻换来了两个女人的一顿毒打。   这次的“三P”经历成为了三人美好的记忆,多年后三人想起这夜的事情,依旧开心不已,爱情或者青春似乎都无法完整地解释为什么会出现三人同床的情景。不过多年以后,三人也验证了一些东西,比如张鹏飞知道张小玉成熟风韵永远另他迷恋,贺楚涵也知道了那“木棍”将是令女人幸福无比的男人武器。张小玉更知道了委身于这个男人,是何等的值得。……   几天以后,延春的案子在省城江平市法院进行了审判,涉案官员最轻的罢职,最严重的刘一水由于贪污了两千四百万元,将要在监狱里度过十二年,他的儿子刘华夏被判了十四年(这是通过省委刘副书记关系的结果,不然不止这些)利民集团的李常贵则是死刑,他不但涉毒而且涉黑,手上有三条人命。   值得一提的是延春市的方国庆市长本身并没有严重的经济问题,考虑到他为延春所做的贡献,把他调到了双林省文化厅任厅长,虽然是闲职,可也保住了他的级别,可以说省委领导给了他很大的面子。他的儿子方少聪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被判了四年。另外,刘梦婷的父亲,延春市常务副市长刘义贪污钱数较少,被判了三年。   案子结束了,延春接下来就面临着一系列的人员变动,省委领导各方势力均衡后,每个派系都得到了甜头,这样一来延春的政局就更复杂了。市委书记孙常青这次负有领导责任,行政记过一次算是保住了位子,不过这次的事情也令他汗颜不已,要不是有省委张书记为他撑腰,他这次也非要调位子不可。   由于张鹏飞在案件中的杰出表现,受到了省委张耀东书记在常委会上的表扬,本着我党近年来多多任用年青干部的政策,又加上张鹏飞是双学历硕士,省委研究决定等两个月后双林省党校中青年后备干部班开课,派他去学习。   双林省党校与省行政学院合并,实行一套机构、两块牌子的制度,能到这里来学习的人全部是省重点培养的后备干部,张鹏飞是这一期当中最年轻的学员,年仅25岁的他完成了一次漂亮的变身,做到了有些同龄人也许一辈子也完成不到的事情。 002欢喜团圆   002欢喜团圆(解禁)党校秋季班要两个月以后才开课,这之前张鹏飞依然在执法监察室调查二科上班。[ 超速首发]由于科长黄永贵升为了执法监察室副主任,副科长陈喜顶了他的缺升了半级,贺楚涵与张鹏飞分别挂了个副科长的头衔。   同事们都知道张鹏飞马上要去党校学习,这些日子对他隔外热情,三天两头就要请他吃饭,都想在他走后坐上他的位子。张鹏飞也明白他们的心思,能躲则躲,不想与这些势利小人过分纠缠。刚上任的科长陈喜见到同事们都巴结张鹏飞,而不太重视自己这位科长,虽心有不满可也不敢说什么,他见视过张鹏飞身后背景的强大,对贺楚涵再也不敢有什么非份之想。   上次“3P”经历已经过去了一周,贺楚涵见到张鹏飞时还心有余悸,条件反射般地手心发汗。工作的时候不再像过去那般自在,心里有两个自己,一个自己想和他亲近,另一个自己想起上次的事情就没有了勇气,毕竟上次还有一个垫背的张小玉。两个人几天来都没说过一句闲话,这成了贺楚涵的心病,人都瘦了一圈,一直比较保守的她还没有接受那夜的事情。   张鹏飞也感受到了贺楚涵心理的变化,这种似远似近的距离感让他很不舒服,他想找机会儿两个人打开心扉地聊聊,让贺楚涵恢复正常,他更希望见到那个乐观开朗的她。并且内心深外也想与这个可爱的女孩子交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这天下班前,张鹏飞偷偷地递给贺楚涵一张纸条,并且对她顽皮地笑了笑。贺楚涵的心“怦怦”跳动不已,犹豫了好久,终于在张鹏飞注视的目光下,脸红心热地打开了纸条。   “下班后等我,一起走,我请你吃饭。”   很简短的一句话,却让贺楚涵心潮澎湃,她抬头扫了一眼张鹏飞,心情好了很多,一时间玩性大起,提笔在纸条上写:“让我等你就等你,那我多没面子!”   张鹏飞看后笑得更欢了,有一种回到了过去的感觉,不禁让他想到了学生时代上课与刘梦婷传情书的事情。   “我求你等我,好不好?”   张鹏飞的字很漂亮,看在贺楚涵的心里美极了。   “这还差不多!”   贺楚涵把纸条扔回来时,看也不看张鹏飞,起身去了洗手间。一个人站在镜子前微笑,心如鹿撞,她喜欢这种被追求的滋味。……   北方夏日的傍晚,景色十分优美,天边彩霞淡淡,还有着落日的余辉。张鹏飞行走在贺楚涵的身边,贺楚涵低着头,不时地回答他两句闲话,两个人行走得很慢,仿佛不想很快走完这段路似的。   “楚涵,你知道吗,我最喜欢这种感觉,两个人静静地走在路上,伴随着傍晚的景色,路越走越远,心却越走越近,你有过这种体会吗?”   “嗯,”   贺楚涵腼腆地点点头,没有多说一句话。听到张鹏飞说到这些,两人间之前所有的隔阂好像都消失了。   张鹏飞突然大胆地拉起了贺楚涵的手,笑道:“别忘了,我们是恋人呀,恋人走路可是都要牵手的。”   贺楚涵羞涩地小脸飞上了两朵红霞,与天边的景色融为一体,红彤彤的小脸甚是可爱,她努力挣扎了两下,小手被张鹏飞紧紧地捏在手心没有动,只好有些倔强地说:“谁是恋人啊,你少美了,我……上次是骗王斌的,你还当真了!”   “你不想当真?”   张鹏飞停下脚步,驻足盯着她的美目。   贺楚涵不敢去看他那霸道的眼神,摇晃着手臂说:“我饿了,快找地方吃饭,我要吃大餐!”   “好,好,前面有一家饭店,小玉姐说那的菜很好,我就带你去那里。”   听到他又提到了张小玉,贺楚涵就有些不高兴,轻声说:“她对你真好!”   “你又吃她的醋了?”   张鹏飞笑着问道。   “切,你可想得美,别以为自己这次升了官就牛得不行了,我……我根本就没当回事!”   贺楚涵言不由衷地说。   张鹏飞暗想你没当回事还让我拉着手,这可就奇怪了,可也没说什么,女人嘛总是好面子一些,况且今天自己是为了解开她心中的疑虑,只想让她恢复到那个正常的贺楚涵。   两人进到饭店中,服务小姐笑脸相迎,甜甜地说:“先生小姐,我们这里有特色的情侣豪华包间,二位需要吗?”   “呃……”   贺楚涵脸又红了,不置可否。   “好,小姐,麻烦你我们要靠窗的位子!”   张鹏飞对服务小姐笑笑,笑得她心花怒放,见到这么帅气的小伙子对自己微笑,一整天老板给她受的怨气好像全都没有了。   包间不是很大,饭桌靠着窗可以看到江平市的夜景,另一侧还有着两人座的沙发供客人休息亲近,张鹏飞拉着贺楚涵坐下,自己坐在她的对面,小姐把菜单送上,贺楚涵不客气地点了一大堆自己爱吃的。张鹏飞没点什么,只要了一瓶红酒。服务小姐离走前还不望深情地回望了张鹏飞一眼,努力地抛了抛媚眼。   贺楚涵看在眼里,鼻孔出着冷气,可也没说什么。面对面地看着张鹏飞,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没有发生那夜的事情,她也许还能开着玩笑,可是自从那晚以后,再看张鹏飞就有些脸红心热,随即就想到了那“木棍”所以心中非常的不安,张鹏飞在她的心里造成了极大的阴影。   张鹏飞望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便笑道:“说吧,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就说什么。”   “说什么啊,是你请我吃饭,又不是我请你,我没什么好说的!”   贺楚涵硬气十足地说,把头望向了窗外。   张鹏飞苦笑了一下,“好,你不说,那么我说,我……我今天约你出来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还想看到那个乐观开朗的贺楚涵,还想随意和你开着玩笑,我希望见到那个开开心心的你,不想看到心事重重的你,我想让你和过去一样,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你为什么有压力?”   贺楚涵扭回头,怔怔地看着张鹏飞,鼓励了自己半天才问道:“你看出来了,你……一直在注意我?”   张鹏飞无奈地说:“你那丢了魂的样子谁看不出来,工作上也总出错,现在是副科长了,不比从前,你要担当一些,可是你……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心疼。”   贺楚涵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张鹏飞推心至腹地对自己说话,看着他那满是关怀的眼神,终于在他的鼓舞下,委屈地道出了心声,“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你以为我不想像过去一样吗?可是……可是我每天上班以后看见你,我……我就浑身不在自,我……我就会想到那天的事情,我……我接受不了!我过去……都没有和男孩子拉过手,可是那天晚上却睡在了你的身边,还……贴得那么近,你……我一想起来就脸红!”   说到动情处,贺楚涵委屈地眼泪缓缓流下,泪流在她的脸上,可却疼在张鹏飞的心里,他又一次发觉,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了。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楚涵,说出来就好了,话不能憋在自己的肚子里,你想想其实那天晚上也没什么,什么也没发生。再说了,我们可是恋人关系,既使你不承认,那么你总该把我当成好朋友吧?好朋友之间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可……可……”   心事说出来后的贺楚涵一身轻,感觉轻松了很多,看着张鹏飞不知道说什么。   张鹏飞笑笑,接着说:“那天晚上还有小玉姐呢,你有什么不自在的?”   “让……让人占了那么多便宜,我就是不舒服!”   贺楚涵不依不饶地说:“大色狼,是不是要更多的女人陪你睡觉,你才满意!”   见到她笑了,张鹏飞比她还开心,调侃道:“不对,如果只有你一个人陪我,我才满意!”   “得了吧,你总是占我便宜,就知道欺负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呢,可你到好,天天欺负我!”   贺楚涵气愤地甩开了张鹏飞的手,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压了她一周的心事总算是解开了。   点的菜上来了,望着一桌子的美味,贺楚涵食欲大振,恨不得手脚并用。看得张鹏飞咯咯直笑,一个女孩子敢在男人的面前不顾吃相,那就很说明问题了。看到可爱与顽皮重新回归到她的脸上,张鹏飞比她还要开心。   他打趣地说:“你慢点,我不和你抢!”   “哼,这些天你害得我没吃好一顿饭,以后你还要你补偿我!”   恢复过来的贺楚涵,小嘴巴像过去一样厉害。   “行,行,随你好了。”   看着她的兴奋样,张鹏飞发自肺腑地说:“楚涵,看到你开心,我比你还高兴,可是看到你不高兴,我比你还难受,真希望你天天快乐。”   贺楚涵听后感动得一塌糊涂,要不是中间有餐桌隔着,直接扑到他怀里都有可能。思索了良久,才害羞地说:“鹏飞,谢谢你!”   张鹏飞突然一脸认真地说:“楚涵,要不然今天晚上还去我那住?”   贺楚涵:“……”……   第二天,张鹏飞贺楚涵二人一上班就被陈喜叫到了办公室,开了个小型会议。陈喜升官后,自己拥有了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到也其乐隔隔。   在这二位副手的面前,他可不敢摆老大的姿态,客气地让二人坐下,然后送上来一份文件说:“你们二位瞧瞧,昨天晚上江书记给我的。”   张鹏飞接过来,知道这一定又是件案子,仔细地看了看又交给了贺楚涵,担忧地说:“厅级干部啊,要慎重!”   陈喜点点头,“鹏飞说得对,万一出了意外,说句实话吧,有可能猫抓不到耗子反而被它反咬一口!”   “这样的大案,为什么交给了我们科?”   贺楚涵认真工作起来还是有点脑子的,看完了文件,精明地问道。   陈喜微笑着看向张鹏飞,有点考考他的意思,张鹏飞只好回答道:“很简单,几个科室里边,我们科刚进行完人事调整,我们三人又比较年轻,所以……上边的人……”   “哼,想为难我们,试试我们的刀子快不快?”   贺楚涵精明地打断了张鹏飞的话。   陈喜笑着拍起了手掌,“哈哈,二位都不简单嘛,我昨天晚上可是想了一夜才想明白这个道理,你们一看就明白了!”   张鹏飞客气道:“科长太谦虚了,你怎么看这个案子?”   陈喜道:“既然上边的人想试试我们这把刀子,我想我们就努力吧!”   贺楚涵大手一挥,气势如洪地说:“那就查他个水落石出,管他是什么级别的干部,只要有问题,我们就拿下他!”   张鹏飞暗笑,心说今天的贺楚涵与昨天相比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精神抖擞干劲儿十足。文件上的材料是关于双林省钢铁建设公司董事长、党委书记王常友的,材料上显示他在江平市旧城改造项目上涉嫌贪污巨额资金,造成了重大国有资产的损失。双林省钢铁建设公司隶属于国内第二大钢铁生产公司三北钢铁集团,在延春主要开发房地产,建设重大工程项目等。   陈喜看着张鹏飞在低头沉思,补充了一句:“王常友是高级经济师,厅级待遇,需要说明的是他是江平市市长王常贵的哥哥,与省委的领导来往密切,人际关系很复杂。”   张鹏飞心中猛然一惊,他突然感觉到这一系列事情并非偶然,王常贵可是省委刘副书记的人,上次延春的案子,张书记端了刘书记的老家,这次调查王常友,难道又是张书记的手笔?   这么一想,他抬头问道:“上面交没交待如果牵涉到高层领导,我们怎么办?”   陈喜狐疑地盯着张鹏飞,心说难道他看出了什么?来不及多想,解释道:“上边的意思是无论牵扯到谁,我们都要一查到底!”   张鹏飞点点头,心中的疑问却是越来越多,心想如果张书记真想彻底地拿下刘为民副书记,为什么不直接从王常贵下手,而是从一个国企的高层领导者下手?这么一想,他决定好好的研究一下王常友的履历,从贺楚涵手下拿过文件,翻到最后边,终于发现了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五年以前,王常友曾经出任双林省商业厅副厅长。看到这一条内容,他似乎是明白了一些,问道:“他过去是双林省商业厅的副厅长?”   陈喜点点头,“你看得很仔细,你不提的话我都忽略了这一点,王常友当年在商业厅时做了很多大手笔的生意,得到了不少高层领导的表扬,最后上调国资委,两年前国资委与三北钢铁集团共同出资成立钢铁建设公司后,他又回到这里任职,两年来兼并了很多小公司,政绩可是一大堆,手握重金!”   张鹏飞苦笑着说:“弄倒这样一个人太难了,上边真给我们出了一个大难题!”   “是啊,这次江书记是此案的主管,我们可以直接跳过监察室,向他汇报。我们这几天先认真了解一下这个钢铁建设公司,经济案子不好查,鹏飞,你是学经济的,这方面全靠你了!”   张鹏飞站起身,向陈喜伸出手来,说:“为了二科的荣誉,我们共同努力!”   陈喜紧紧地握住张鹏飞的手,看样子很是激动。“鹏飞,楚涵,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先注意保密,暂时二科只有我们三位知道。”   下午,正在办公桌前研究那一堆关于双林省钢铁建设公司资料的时候,张鹏飞接到了老妈的电话,张丽带着柳叶来到了江平。张鹏飞听到老妈的声音,一阵高兴,答应她下班后就去她下榻的远东国际大酒店见面。   一旁的贺楚涵见到张鹏飞的兴奋样,好奇地问道:“谁,阿姨来了?”   张鹏飞点点头,“嗯,她和柳叶一起来的,下班后我就去见她!”   说完了感觉不太对,笑笑对她说:“我说……你管得不是有点严啊,这还没结婚呢……”   “德行吧,你又占我便宜!”   贺楚涵站起身手拿文件狠狠打在了他的背上,让众科员吃惊不已,一个个想笑又不敢笑,都憋红了脸。张鹏飞看到同事们的目光,也是一阵不好意思,咳嗽了一下说:“注意点啊,这是办公室!”   贺楚涵这才发现了不对,讪讪地坐下了不再说什么,悄悄地给张鹏飞写了张纸条:“我也想和你一起去看阿姨。”   张鹏飞的嘴上笑了笑,提笔在纸上写:“天天和我在一起,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哼,行得端,坐得正,我才不怕!”……   下班后,张鹏飞与贺楚涵打车直接到了远东国际大酒店,张丽与柳叶“母女”二人在远东国际大酒店所受到的待遇让张鹏飞唏嘘不已,总统套方的门口有专人保卫,把张鹏飞二人拦在了门外。   “妈,你搞什么,像总统妇人出国访问似的!”   老妈亲自来开门,张鹏飞站在门口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心说老妈现在摆的谱是越来越大了。   张丽笑道:“儿子,妈还没告诉你呢,这……这酒店是咱家的,是我和你大姑合资的,妈出任的董事长,所以酒店方面对我的安全比较重视。”   门口的保卫一听张丽对张鹏飞说出了这话,立刻低头道歉地说:“董事长,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位是公子。”   张丽摆手说:“不怪你们,做得很好,这个月加奖金!”   看着老妈在保卫面前端庄大气、富贵十足的大款姿态,张鹏飞只好苦笑。看来经商后的老妈,各方面都有所提高,特别是在用人方面。几年时间她就能有所成就,一方面有大姑的帮忙,另一方面也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张鹏飞哪里知道张丽自从经商以后,可是看过了很多专业性管理方面的书籍。   张丽不再理他,而是拉着身后的贺楚涵说:“呵呵,涵涵也来了,我正说呢,忘记告诉鹏飞把你也带着,没想到这混蛋小子一直把你带在身边。快进来吧,外边天有点闷。”   两人被张丽让到会客厅内,感受着室内的富丽堂皇,张鹏飞又一次振惊了,感慨道:“妈,你没对我说实话,你手底下到底有多少产业啊!”   张丽理都不理他,亲热地拉着贺楚涵坐下,抚摸着她的小脸笑道:“涵涵越来越漂亮了,哎,就是人有点瘦了,是不是那个混蛋小子总欺负你?”   一旁傻站着的张鹏飞差点背过气去,心说自己反倒成外人了。   “鹏飞哥,楚涵姐,你们来啦!”   这时候耳边飘进了清脆娇柔的声音,张鹏飞立刻回头,只见柳叶站在身后,她刚刚洗过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有些羞涩地瞧着自己,如出水芙蓉般清纯典雅,穿着白底黄色碎花的睡裙,两条细细的带子吊在白嫩瘦俏的双肩上,裙长及膝,露着半截笔直的小腿,脚上穿了一双粉色的拖鞋,头发还在滴着水,媚目间笑颜含情,双唇朱红轻启,雪白整齐的两排牙露在外面,青涩而美丽。   “妹妹,你想死姐姐了!”   见到张鹏飞看得呆住了,沙发上的贺楚涵可就不高兴了,立刻起来挡住了张鹏飞的视线。不经意间,贺楚涵发现了柳叶手上的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手镯,心里就有些酸意。张鹏飞定了定神,感觉一阵恍惚,眼前的柳叶经过老妈一段时间的调理,比过去更加迷人了。   有些美女,越看越难看,这种人算不得美。而有些美女越看越美,越看越有滋味,这样的才算是真正的美女,柳叶应该就属于这种,她还年轻,身体上与心灵上都在慢慢的成熟,所以一天一个样子,总给人以惊喜。   “妹妹,你真好看,不像姐姐都老了!”   贺楚涵有些自惭形秽地说,年纪还真是女人无法躲避的青春杀手。 003求人办案   003求人办案(解禁)003求人办案张丽站起来,一手拉着一位坐在自己的两边,笑道:“都好看,都好看,我那傻儿子真是好福气,怎么有你们这两个……”   张丽突然发现自己的话有问题,没有说下去,临时改成了,“当年生鹏飞时我就盼着有个女儿,现在终于如愿啦!”   张鹏飞连连摇头,看着三个女人亲热的样子,自己全身不自在。忽然发现,柳叶胆小的目光正偷偷地看着自己,一定是她刚才注意到了自己看她目光时的火辣,所以才会这样审视自己,张鹏飞找了个借口奔向了卫生间,不料身后柳叶的脸火辣辣的发热了。   张鹏飞进到卫生间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套女人的内衣随意搭在衣服架上,看颜色与那幼稚的款式,就知道是柳叶刚刚换下来没来得急洗的,眼神一扫,下身就是一阵充血火热,想到刚才柳叶青涩的可人模样,他就有些把持不住。   好不容易忍住了心中的那团**,小完便之后双眼望着那套内衣出神,终于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双手,上前拎起了架子上的内衣内裤,内衣上满是少女的体香,淡淡纯纯的处子之味,看来柳叶不用香水。放下内衣,再拎起那条三角内裤翻开放在鼻子上用力嗅了嗅,那种隐秘气息便钻进了他的鼻孔,令他贪婪地闻了好久。心脏激动不已,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有一种做贼心虚之感,注意到柳叶偷偷审视自己的目光,他没敢抬头。   “妈,这次来江平,你就别回去了,在这边陪我吧。”   张鹏飞转移着三位女人好奇地目光,他总是感觉这三位的目光看着自己有点特别。   “儿子,妈这次来一是来安排柳叶,二来是谈生意的,房产公司那边有些事需要妈处理一下。”   听到这对母子二人有话说,聪明的柳叶拉起贺楚涵进到了里间,也不知道两个女人说什么,不时地轻声笑着。   “妈,你的房产公司那边是谁负责?”   张鹏飞随意问。   张丽还以为儿子不放心,所以笑道:“儿子,你放心吧,生意上的事你不用替妈操心,都是信得过的人。”   “妈,房产生意好吗?”   “过去不怎么样,也就给手下的人混口饭吃,不过听你大姑从北京传来的消息,最近几年房价在大涨,现在汽车销售那边已经走向了正轨,妈今后想大力搞房产。”   张鹏飞点点头,母亲的事情他不想多管,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只要她过得开心,当儿子的也就高兴了。妈为了照顾自己,受了半辈子苦,如今能过上这种生活,也许就是一种善报吧。   “妈,谈完生意你不在江平,你去哪?”   张丽的脸羞涩地一红,低下头偷偷扫了儿子一眼,说:“妈要去北江省一趟,挺长时间没看到他了……”   望着老妈少女怀春的模样,张鹏飞忍不住笑了笑,说:“哦,那就去吧。”   四人一同吃的晚饭,本来张丽想留下儿子的,可张鹏飞找借口说要送贺楚涵回家,张丽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其实张鹏飞是不敢面对柳叶,想想刚才自己荒唐的举动,后悔的同时就一阵脸红。   张鹏飞与贺楚涵出门时,正巧门口站着一位看起来精明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张丽立刻给儿子做介绍,“儿子,这位是房产公司的夏总。”   “你好,夏杰!”   男子声音洪亮,客气地向张鹏飞伸出手来。   张鹏飞也笑道:“你好,张鹏飞。”   张鹏飞知道他是来找老妈谈生意的,所以也没有多问,带着贺楚涵从酒店出来了。行走在路上,张鹏飞的心思有些沉重,他又想到了刘梦婷,这个女人他是无法忘记了。特别是在这有欲望无处发泄的夜晚,身边有女人的时候,她就特怀念与刘梦婷的肌肤之亲。   “喂,你发现没有,柳叶和我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镯子。”   贺楚涵玩弄着手上的镯子,虽然是在问张鹏飞可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张鹏飞收回思绪,说:“嗯,也是我妈送给干女儿的,呵呵,和你的是一套。”   “哦,原来阿姨收她当女儿啊,我真替柳叶高兴。”   贺楚涵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张鹏飞知道她的心理,故意打击她地说:“谁知道我妈是怎么想的,没准是为了以后帮儿媳妇做准备呢,收女儿只是一个考验吧!”   “臭美,柳叶那么漂亮,你也配!”   贺楚涵一脸的鄙夷之色。   漂亮的女孩子的撒娇,总让男人爱不释手,张鹏飞看她越看越可爱,就笑道:“你这么漂亮,你说我配不配得上你?”   贺楚涵俏脸一红,正不知道如何反驳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事,就大着胆子说:“那个,刘梦婷也很漂亮吧?”   “啊……”   听到她提到刘梦婷的名子,张鹏飞大惊失色,驻足良久不知道说什么,心里隐隐做疼,可又不舍得对她发火。   虽然试探的结果很成功,看得出来他和刘梦婷一定有着千思万缕的关系,可是贺楚涵却一点胜利的喜悦也没有,她看出了张鹏飞的不自然,轻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以……以后你的事情我不会多问的。”   张鹏飞心中就是一热,没想到眼前的女孩儿是如此重视自己的感受,便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说:“没事,你……你怎么会知道她?”   贺楚涵讪讪地说:“上次你喝多了,躺在小玉姐的车里说的。”   张鹏飞点点头,然后解释道:“我的中学同学,不过现在已经结婚了……”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无奈,贺楚涵大着胆子拉起了张鹏飞的手,“过去的就过去吧,人总要往前看的。”   “谢谢你,”   张鹏飞突然发现,心事一经说破,竟然轻松了不少。他哪知道这与昨天他开解贺楚涵是一个道理,与许外人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没什么,可是在他们二者之间却有着别样的体会,日久生情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哎,以后又有得忙了,钢铁建设公司的股权分布十分复杂,旗下又有众多子公司,随便弄个账单,就够我们查上一阵了!”   贺楚涵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便不再谈论感情,岔开了话题。   “是啊,不过我相信我们会查清楚的,过去小时候家里穷,总听说那些贪官的事情,那个时候恨死了贪官,现在我手上握有了打击贪官的权利,我就要努力!”   张鹏飞说得意气风发,看得贺楚涵春心大悦。   “嗯,我们要加油,让上面的人看看,不然……总有人说三道四的,说我们这次升职,靠得是背景,靠得是关系!”   张鹏飞自然也听到了那些闲话,可也没有办法,必竟这些话不是空穴来风,不说自己,就说贺楚涵吧,有一个省委组织部部长的老爸,各个部门在任用贺楚涵的时候就要高看一眼。这种父贵子耀的连锁反应在我国的官场内随处可见,无法必免。   这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强烈的汽车笛声,张鹏飞赶紧揽着她的腰躲在路边,可是身后的车还是响个不停,两人奇怪地回头,发现汽车照直开过来,缓缓停在他们身边,贺楚涵仔细一看这车子,羞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车窗拉了下来,贺部长探出头来,“涵涵,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父亲的声音,贺楚涵走到前边,拼命地甩开张鹏飞的手,胆怯地说:“那……那个同事聚餐,我……我一个人不敢回家,让他顺路送我一段。”   见到威严的父亲,平时趾高气扬的她就像老鼠见到了猫。   张鹏飞也硬着头皮走上前,下意识地弯了弯腰说,“贺部长好。”   “呵呵,好,好,好……”   贺部长笑得很开心,接连说了三个好字。   贺楚涵瞧着老爸审视张鹏飞的眼神,又激动又兴奋,回头对他说:“那个……我坐爸爸车回去,你……不用你送了,谢谢你。”   张鹏飞点点头,又对贺部长说:“贺部长,再见!”   “嗯,再见,以后来家里玩……”   贺部长和蔼地点点头,失去了位居高官的架子,像一个普通的长辈。   望着奥迪车缓缓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张鹏飞感觉很孤单。刚想拿出手机给刘梦婷打一个电话,手机就响起了短信的提示音。   “坐在我爸爸的旁边,好紧张!”   看到这条可爱的短信,张鹏飞仿佛已经看到了可怜巴巴的贺楚涵缩在贺部长身边时的样子,心里升起了一阵暖意。   “代我向岳父大人问好!”   张鹏飞调皮地开起了玩笑。看着贺楚涵给自己发的短信,张鹏飞捏着手机半天,没有拔给刘梦婷。   “给谁发短信?”   一直闭着眼睛养神的贺部长,突然睁开眼睛问了女儿一句。   “啊……没什么啊,”   贺楚涵吓得心脏乱跳,“一个女……**学。”   贺楚涵看着女儿胆小害羞的模样,很想笑,可却板着脸问道:“今天你们真是同事聚餐?”   “嗯,是啊。”   贺楚涵的头低得不能再低了,不敢看老爸的眼睛。   “我看就你和他一个人聚餐吧?”   贺部长明察秋毫地说。   “不……才不是呢……”   伶牙俐齿的贺楚涵说起话来结结巴巴了。   “那孩子不错,张书记都表扬了他。”   贺部长看着女儿的样子实在好笑,记忆中好像她还从来没有这样过呢。   贺楚涵扭捏地拉着衣角,不敢说话,心里却是甜甜的,暗恋的情郎被老爸夸奖,心里实在有面子。   贺部长多年在组织系统任职,所以有着独到的看人的眼光。他知道张鹏飞身后的背景不简单,抛开这些不说,就张鹏飞本身而言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的确很让他满意,而且他判断张鹏飞的政治生命不可限量。“有空,让他来家里坐坐吧。”   贺楚涵刚刚松了一口气,被老爸这句话吓得又是一阵心颤,脸上却美滋滋地笑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了……”   贺部长仿佛是自言自语。   “爸,你胡说什么呢,我……我要在家照顾你一辈子!”   贺楚涵听出了老爸话里的意思,赶紧狡辩道。   贺部长精明地笑了笑,“我好像也没说什么嘛,是你这孩子太敏感了……”   “你……讨厌!”   贺楚涵扭头不再理他。   前方的司机小黄听着这一老一小的对话,也是强忍住了笑意,没想到老的几句话就套出了小的心事,这老狐狸名不虚传,在同僚的心中,他就是以韬光养晦而闻名,所以才能稳坐组织部长一职。……   已经过去两天了,张鹏飞几人依然对手上的案子没有什么头绪,通过对王常友的研究发现,他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经济问题,而且他的风评很好,不知道从何处下手。举报信上说的又不详细,令他们绞尽脑汁。办公室里,三位正副科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说什么,两个男人闷头吸烟,贺楚涵低头沉思。   这两天张鹏飞把王常友的个人资料都快背下来了,从他的履历中就可以看出来,此人善于经营,深谙为官之道。   陈喜垂头丧气地说:“也许他真是一个清廉的人,真不知道上面的人为什么会对这么一封匿名举报信如此重视!”   张鹏飞摇头道:“我研究过了,我敢说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陈喜反对地说:“可是他的风评很好,都说他很清廉,年薪上百万,却和老婆住在一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里!”   张鹏飞笑道:“就因为他的风评太好,他的清廉太过明显,所以我觉得肯定有问题,没准他是欲盖弥彰!”   “嗯,”   贺楚涵点头表示同意,“我也这么看,他这些年一直在国企的领导岗位,不算分红,每年的工资就够他买两套别墅了,他没道理这样!”   “有道理,我忽略了这点,”   陈喜信服地点点头,自嘲地笑笑:“看来我做的功课不如你们哦,没重视这点。”   张鹏飞摆手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谁都有大意的时候。”   顿了下接着说:“刚才我想了一下,我们现在没什么证据,那么就要主动去挖掘,从他个人入手,反复地去查他这个人,然后从他的社会关系,身边的朋友,亲人、家庭等,不能放过丝毫线索,没准问题就在其中,我们全部排查一遍,不信他露不出马脚来!”   贺楚涵举手说:“我同意,我再认真地把钢铁建设公司的所有子公司查一遍,我想从他们最近两年的业务下手,听说他们集团在江城以及周边城市的旧城改造等工程上有不少大手笔。”   张鹏飞道:“对,公司也要查,陈科长,你还有什么意见?”   陈喜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脸上扫了扫,笑道:“我没意见,你们想得都很周到,一切按你们的意思办,希望会有所收获。”   他这个科长当得其实挺委屈的,手下两个副科长全那么有背景,他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张鹏飞站起身,走到陈喜的身边,笑着伸出手,“不要忘了,你才是科长,二科所有的成就,都是在你的领导下!”   直到张鹏飞和贺楚涵离开,陈喜仍然坐在那里没动地方,回味着张鹏飞刚才的话,他不得不佩服他的深谋远虑,张鹏飞的政治智慧可不是自己能比的。这是气度问题,他不由得想到如果换成是自己,自己有着深厚的背景,还能这样对张鹏飞吗?张鹏飞对他示好可谓一举三得,一是让自己今后与他同心协力,不偷偷给他使绊子;二是在领导面前突出了二科领导班子的团结;三来就是为他以后的高升描上了光彩的一笔,给领导一种张鹏飞办事以大局为重的好印象。无论怎么算张鹏飞都是最大的赢家!   张鹏飞今天能做到这一点,大度地去看问题,多少受到了那天李强的影响。如果按照他过去的性格,是万万不会对陈喜说出这翻示好的话。李强在自己面前所展现出的那种大气,令他感慨良多。要想在官场上力于不败之地,那么就要掌握好与人交往的这门艺术,他这几天思考了很多。他知道陈喜面对自己和贺楚涵时的别扭之处,所以才会向他主动抛出了橄榄枝,把陈喜放在前面,不但他能帮自己遮风挡雨,外人也会看到他张鹏飞的修养,舍得一词说得极为妙,有舍才有得。   “张鹏飞,你是一个天生的政治家!”   二人走开以后,刘梦婷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张鹏飞说:“走吧,别回办公室了。”   “去哪?”   “办案!”   两人下楼来,贺楚涵还是没弄懂张鹏飞是什么意思,又问道:“去哪办案?不是要调查王常友吗?”   张鹏飞笑道:“我们去找小玉姐,看看她对王常友了解多少。”   贺楚涵醋意十足地说:“这个案子找她有什么用?”   张鹏飞耐心地给她解释,“你别忘了,小玉姐是三北刚铁集团双林分公司总经理,而王常友的双林钢铁建设公司是三北钢铁集团与国资委共同出资组建的,算起来他们同属于三北钢铁集团,我相信小玉姐应该对这个人了解得透一些。”   贺楚涵点点头,“你的脑子真灵活,竟然把这两个人想到一起,是不是天天想着小玉姐啊?”   “找打!”   张鹏飞狠狠地拍了一下贺楚涵的小脑袋。……   张小玉热情地接待了张鹏飞二人,张鹏飞在电话里没提和贺楚涵一起来,所以她见到贺楚涵时明显一愣,又见这丫头穿着职业套装,顺便开起了玩笑,“哟,二位这是来双规我的啊?”   本以为张鹏飞是来找自己谈天说地的,她大失所望,之前的精心打扮可谓全浪费了,心想这小子真没良心,有事找自己,没事就不理自己了。   “姐,今天我们来找你,是想了解一下王常友这个人,你对她了解多少?”   坐在张小玉阔气的办公室里,张鹏飞开门见山地说。   一旁的贺楚涵正襟微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模样十分的严肃,这是为了报复张小玉刚才对自己到来时所表现的惊讶。   张小玉听到张鹏飞提到王常友,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怪不得,原来你们要查王常友!”   “姐,怎么了?”   听出来他话里有话,张鹏飞赶紧问道,一旁贺楚涵的眼睛也亮了。   “哦,没什么,这个人一直都挺风光,去年还受到了领导人的接见,上面的‘大首长’夸他搞经济很有一套!他一路高升,仕途上春风得意,你……你们真要查这么个人?”   贺楚涵指了指天花板,笑道:“我们哪有这个胆子,是上面的意思。”   张小玉低头想了想,这才说道:“老实说,我对这个人了解得不是很透,因为他是建设公司那边的,虽然同属于三北集团,也只是在偶尔开会的时候见个面,并且听说这人特别在乎男女关系,从来不对女人过分的亲近,和女人谈事情,必需有第三个人在场他才谈,不然他就扭头走人!”   “哦,这人……还真有点意思!”   听她这么一讲,张鹏飞心中更加确定了王常友有问题的想法。   张小玉接着说:“虽然不了解,但是我知道他这个人很精明,是实力派干将,记忆力超好。去年在东北亚经济会议上,不用稿子发表了演讲,令来访的日本人大惊,各大报纸都有过报道。一般的文件,他看上两遍就能背下来,所以讲话从来不用看稿。”   贺楚涵摇头苦笑着说:“要查这么一个滴水不漏的人,太难了!”   “对的,而且他们公司的情况十分复杂,下属大大小小的各种投资公司,建筑公司,房产公司有很多家,公司股权分布很乱,够你们查的了。”   张鹏飞讨好地笑笑,拱了拱手笑道:“那就希望姐姐动用关系多多帮忙啊,帮我打听一下这个人,还有他的公司。”   “要我帮忙可以,可是你要付出点代价哦……”   张小玉媚笑着说。   “行,行,只要你帮我搞到了有用的材料,我答应你的一切要求!”   张鹏飞突然想到她刚才听说自己要查王常友时的惊异表情,难道她真的知道什么?   贺楚涵听到这话,不禁酸酸的想:啥是一切要求,以身相许算不算…… 004高层博弈   004高层博弈(解禁)“那就这么定了,成交!呵呵……”   张小玉伸出了白玉似的温热小手。   张鹏飞象征性地伸手握住,轻轻地一捏,感觉到她那小手指在自己的手心画着圈,他心领神会地眨了眨眼睛。   一旁的贺楚涵望着眼前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不满地咳嗽了两声,“哎,哎,别把我成当空气啊!”   “死丫头,又吃姐姐的醋,和你说了,姐不和你抢,他是你的!”   张小玉讪讪地收回手,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小脸。   “好了,楚涵,我们回去等小玉姐的消息吧,现来时间太久,影响不好。”   张鹏飞拍拍**站起了身体。   “是,张科长,听你的。”   贺楚涵白了他一眼,心说我又不是你的小跟班!   张小玉一直把二人送到楼下,看到二人没有车,便拉着张鹏飞说:“鹏飞,出来办事没有车怎么行呢,姐送你一辆好的吧?”   张鹏飞连连摇头:“不行,太招摇了。”   张小玉灵机一动,说:“那你想开什么样的便宜车?”   张鹏飞想了想,“十万元左右的吧。”   张小玉立刻笑道:“公司有一辆闲了好久的破捷达,你要不要?”   “嗯,行,就这辆了!”   张鹏飞也没有客气,所谓大恩不言谢,更何况二人的关系如果过于客气显得生分。张小玉借车给自己,要听的可不是什么感谢的话。   张小玉掏出手机拔了个号码,“小刘,把公司那辆闲着的捷达开到公司楼前,我在这等着。”   贺楚涵酸酸地说:“姐啊,也送妹妹一辆行不?”   张小玉笑道:“不是姐不送你,是贺叔叔不让你开车呀。”   贺楚涵灰溜溜地低下头,没多久,一辆半新不旧的捷达停在了三人面前,司机谄媚地对张小玉说,“张总,您今天怎么想起这辆老爷车了,要去哪里?”   “哪来那么多废话,把车钥匙留下,你走吧!”   张小玉不怒自威,与刚才那个嬉笑的美人判若两人,令张鹏飞二人唏嘘不已,二人接连吐着舌头。   知道他们两个在藐视自己,张小玉把车钥匙交在张鹏飞的手上说:“你们两个快走吧,别在这里隔着空气接吻了,看得我心烦!”   “呵呵,姐姐,你刚才好威风哦……”   贺楚涵红着脸拍起了她的马屁。   “死丫头,别和你姐我没大没小的!”   回去的路上,张鹏飞手握着方向盘,自言自语地说:“看来这个案子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啊!”   贺楚涵聪明起来,大脑反应非常快,接下去说:“你是说小玉姐一定从张伯伯那里了解到了什么?”   张鹏飞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丫头看出了自己心中的所想,面色不动地说:“我也就是猜猜,这可不一定。”   “哼,谁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眉目传情的!”   贺楚涵冷冷地说,眼神看向了车窗外,心里却在想张小玉对张鹏飞的热情明显超过了姐弟的范畴,不知道她俩到底发生到了哪一步。……   傍晚,温欣的灯光洋溢着淡淡的柔媚,张鹏飞在家里与张小玉坐在饭桌前吃晚餐。本来按照张鹏飞的意思,请她在外边吃,可张小玉说外边谈话不方便,不如买好食材自己回家做,因为有求于人,张鹏飞也只好依言。   “老姐,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张小玉穿着高跟凉拖的小脚不满意地踢着他的小腿,妩媚地笑了笑,“臭小子,除了工作,你就不能问点其它的吗?”   张鹏飞盯着她的眼睛,暧昧地眼神在她的身上飘来飘去,她穿着紫色的吊带裙,披了件雪白的披肩,光滑性感的黑色**,白嫩的小脚,妩媚而成熟,这个年纪正是女人最美丽的时候。   “姐,我知道今天和楚涵去找你,你就有话对我说。”   张鹏飞又想起了白天张小玉在自己手心画着圆圈时的可人模样。   “你啊,猴精猴精的,人小鬼大!”   张小玉的手指点了下他的额头,“和你说实话吧,几天以前我在我爸的书房看到了一些王常友的资料,好像我爸正在研究这个人,前天他去了北京,今天才回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但是凭我对他的了解,我知道这些天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张鹏飞阴险地一笑,“你是说这次让我们去查王常友,是……他老人家的意思?”   张小玉摇头苦笑道:“我担心没表面上这么简单,你们搞政治的……心机太深了,谁知道我爸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鹏飞点头道:“这个案子处处都是玄机啊,我在想指名道姓让我们科去查,也许不是江书记的意思,而是……张书记的暗示……”   “考验你们,也用不着如此吧,纪委的案子一大堆,为什么偏偏让你们来搞这么个大案?”   张鹏飞长叹一声,“是啊,上层领导的意思不好揣摩,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觉得,这个案子的重要性一定超过了此案本身,可是想得我头疼,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张小玉突然灵机一动,说:“要不你问问刘……刘叔叔,他和我爸走得近,没准他知道点什么……”   “哎,我再看看吧。”   向刘远山求教,张鹏飞不是没想过,可是他有点拉不下脸来,一脸愁容的摇了摇头。   张小玉心疼地拍了拍他的手,“好了,好了,吃饭的时候别想工作了,我这几天帮你找一些王常友的资料。”   “谢谢姐!”   张鹏飞感动地说。   “傻样,说什么呢,和姐姐我用不着客气!”   吃完饭,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气氛有点暧昧,张小玉有心想留下来,可是又没那个胆子,再说也没什么借口留下。眼看天色不早了,只好依依不舍地起身说:“好了,我回家了,等我弄到王常友的资料后,会找你的。”   “姐,我送送你。”   张鹏飞送她下楼,张小玉没有反对,望着她的车子渐渐消失在远方,他没有上楼,而是开着那辆捷达奔向了老妈的驻地。再次见面的时候,门口的警卫没有拦着,而是客气地对张鹏飞弯了弯腰。老妈和柳叶正坐在客厅里看着什么文件,见到儿子来看自己,笑道:“哟,我的宝贝儿子来啦,你是来看妈还是来看小叶子的?”   “妈,你看你……又乱开玩笑!”   张鹏飞扫了一眼粉面通红的柳叶,瞪了张丽一眼,同时想到了那天在卫生间里的荒唐事,便不敢再看柳叶。   “哥,你坐,天气热,我去给你弄杯冷水。”   柳叶腼腆地站起身,对张鹏飞微笑着点点头。自从张丽总开她和张鹏飞的玩笑后,柳叶见到张鹏飞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张鹏飞坐下顺手拿起了面前的文件,大概地扫了扫,是老妈的房产公司要和另一家投资公司合作共同开发江平市旧城改造的项目。   张鹏飞顺嘴问道:“妈,四百多亩的土地,这么大的项目,你为什么不自己开发?”   张丽笑道:“傻儿子,你真以为妈是财神爷啊,妈没有那么多钱,双林环球投资发展公司是一家国企子公司,银行有关系,妈与他们合作,钱就不成问题了。”   听到是国企,触到了这几天的案子,张鹏飞便又多问了一嘴,“什么国企?”   “双林省钢铁建设公司的下属投资公司,背景大着呢!”   “啊……”   张鹏飞大脑乱成了一团,好久才平静下来。柳叶端着水杯放在他的面前,关心地问道:“鹏飞哥,你怎么了?”   张鹏飞抬头扫了一眼老妈,又看了看柳叶,这才说:“你们最好不要和这家公司有什么联系!”   张丽神色一怔,儿子从来没管过自己的生意,今天这是怎么了。一旁的柳叶嘴快,问道:“鹏飞哥,这家公司怎么了?”   张鹏飞想到了纪委的纪律,想了想才说:“妈,合作上的事情,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张丽道:“具体事情有夏杰和他们谈,对方由于背景大,所以表现得很硬气。儿子,不说这个,你告诉妈,为什么不让我和这家公司来往?”   张鹏飞婉转地说:“十家国企,有九家都不干净,我……我怕以后万一他们公司出了什么问题,牵涉到你。”   张丽没当回事地说:“能不能谈下来还两说呢,令一家房产公司也在谈这个项目,听夏杰说,谈判的重点就在土地返还金上,到时候再说吧。”   眼下的情况张鹏飞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笑着点点头。见到张鹏飞心事重重的样子,柳叶以为母子二人有话要说,就说:“你们聊吧,我先去睡了,有点困了。”   见柳叶走了,张丽才问道:“儿子,你怎么了,几天不几你人都瘦了一圈。”   张鹏飞道:“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有点累。妈,这几天……给他打电话没?”   张丽当然知道是谁,脸色不由得红了红,小声说:“每天晚上都给我打的,那个……差不多这个时候……”   正说着话,手机果然响了,张丽神经质似地拿起电话,不安地瞧了瞧儿子。张鹏飞苦笑着说:“你们先聊,要不我回避一下?”   得到儿子的同意,张丽才接通了电话,在与刘远山的关系上,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儿子,所以处处小心。张鹏飞点燃了一根烟,听着他们无关痛痒地说着闲话,望着老妈的表情好像年轻了二十岁,张鹏飞不禁想爱情的力量原来真的如此伟大,这更加深了他心中的孤独,想到现在所认识的几个女人,心里就有些痒痒的。   “那个……儿子也在这呢,要不……你和他说话?”   张丽突然话锋一转,小心地提醒了一句电话另一头的刘远山。   电话交到张鹏飞的手上,他迟疑了一下,就听对方说:“最近工作怎么样,还好吧?”   听到“父亲”的声音,和鹏飞心里便是一热,淡淡地说:“还好吧,最近……碰到一个难案子,有点棘手……”   “说说看,让我这个老家伙帮你分析一下……”   刘远山脸上露出了笑意,其实他虽然远在他方,可是张鹏飞的一举一动,甚至双林省的一系列重大事件都没逃得过他的眼睛,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发生在双林省政坛的大事。   张鹏飞似乎感觉到了刘远山话语中的轻松,但仍然硬着头皮把王常友的案子讲了一遍,包括自己一些不懂的疑问,最后看似毫无意义的补充了一句:“小玉姐说,张书记前天去北京了。”   刘远山听张鹏飞详细地说完了情况,颇为得意地说:“遇到困难为什么不早说!”   顿了顿接着说:“你说的情况我都知道,张耀东去京城是看你爷爷。上次延春的案子让刘为民受到了重创,之后上头就收到了一些无中生有揭发张书记的材料,看来某人不甘心这么败下来,党代会就要开了,某人想影响老张的声誉不让他再进一步,所以……老张这次一刀落地想干票大的,以绝后患……王常友在双林省任商业厅厅长的时候,刘为民那时候是省委常委兼江平市委书记,王常贵是常务副市长,所以……他们三个查出一个,这个圈子就算完了!而三人当中王常友是官商,查他容易一些,所以才……老张找你爷爷是为了寻求帮助……你爷爷答应在关键的时候,出来说句话……”   “那……这么重要的大案,为什么让我们几个小年轻的上场,不单是想考验我们吧?”   张鹏飞听到了这些高层秘闻,大脑同时在飞快地运转着,打断了刘远山的诉说,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此案,可胜可败,但老张必需立于不败之地!”   刘远山打起了哑迷,之后笑道:“我今天晚上说得有些多了,遇事要多想想,切身体会一下,官场如战场,杀人于无形……”   手捏着电话,张鹏飞眉头紧索,看来刘远山这次也想考考自己了。张鹏飞临走前,顺便从老妈这里拿走了双林环球投资发展公司的材料。   想了一晚上,张鹏飞依然没有想通上边为什么让没什么经验的二科来查这个案子,早上饭都没吃就来上班了。对面碰到陈喜,陈喜忧心重重地拉住他说:“鹏飞,叫上小贺一起去我办公室。”   “我**的真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意思,一会儿让大力度地去查,一会儿又让放一放,还说这个案子要靠我们二科自己的力量去查!你们两位说……上面的领导到底是什么意思?”   办公室里,陈喜发起了牢骚,原来昨天晚上纪委江书记亲自给他打电话询问王常友案子的进展情况,陈喜不好说没什么进展,婉转地说暂时没发现线索,之后江书记就告诉陈喜,如果实在没什么头绪,也可以放一放,当然他只是提下见意,这件案子还是要靠二科自己去办,可以不必向除了江书记以外的上级报告。   听完陈喜说完了江书记的指示,贺楚涵想了想,不禁也皱眉说道:“这圣意还真不好揣摩啊,怪不得全天下只出来了一个和珅!”   陈喜一脸愁容地看向张鹏飞,“哎,你们说这上边不是难为我这个小小的科长嘛,查也是他们,不查也不是他们,最后又说让我们自己看着吧,他们干脆不管了,这……这让我们下边的人怎么办,鹏飞,你能明白上边的意思吗?”   张鹏飞没有回答陈喜,而是自言自语地说:“这次江书记跳过了焦厅长,跳过执法监察室主任,完全跳过我们上面层层的直接领导,而亲自把案子的材料交到我们身上,又让我们保密不要声张,你们觉得这正常吗?”   “不正常,都**的不正常!”   陈喜今天在自己的两位副手面前,完全失态,不像过去那么稳重了。这也难怪,在政府部门办事,难的不是办事,难的是体会上面领导的意思,领导的话听不懂,能力再出众也没有人提拔你,这是一条铁的定律。   陈喜的两只手在身上四处乱摸,最后气恼地说:“兄弟,给我根烟!”   张鹏飞笑着站起来,抽出两根烟,交给他一根的同时,顺手点燃了打火机。陈喜一愣神的功夫,火已经送到了面前,他赶紧凑上前吸了一口,“谢谢,”   张鹏飞的这一细节,让他心里陈美淇了好多。不由得感慨道他真会做人哪!   张鹏飞自己也点燃了一根烟,他把江书记的指示、昨夜刘远山的指导,另外联想一下张书记与刘副书记之间的关系通通地想了一遍,也就想通得差不多了。看来张书记对查王常友,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才暗示江书记越过层层的关系直接安排二科。总的来说,张书记想给别人造成一种错觉,查王常友并不是他的意思,而是二科自己的意思,查出来皆大欢喜,趁机可以把刘副书记拉下马,查不出来也很正常,顶多丢人的是二科,别人会说二科不自量力,尽然敢去查一个厅级干部。总之,无论胜败都没有人会想到这是张书记的意思。   正如刘远山昨夜所说,“此案可胜可败,但老张必需立于不败之地。”   胜了给人的感觉是偶然,并非张书记克意为之,而败了也不会影响张书记的声誉。既使刘副书记想拿这个案子威胁张书记,张书记也已经为自己做好了退路,他去找京城的刘家老爷子就是个证明,况且昨天刘远山也说了,刘家老爷子答应了老张,关键时刻出来说句话……这无疑给张书记一个强大的支持。   张鹏飞一点点地思索着这几天的事情,心里有点不快,很显然张书记把二科的这些人当成了与对手博弈的棋子,他是暗中的策化者。战胜了对手,棋子是光荣的,而若失败了,棋子就会成为弃子,今后想翻身也就难了。   “官场如战场,杀人于无形……”   刘远山的话还在张鹏飞的耳畔徘徊,张书记这次的确下了一招妙棋,无论成功于否都伤不到自身,顶多牺牲了二科这枚棋子。如果二科干得漂亮,他张书记在运筹帷幄间就干掉了刘副书记,他才是最大的赢家。高层的斗争看来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复杂,张书记布了一个局,进可改,退可守。而此案对于二科来说,说白了二科是一把枪,是炮灰,这自然令张鹏飞不舒服,不过想通了这些,他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一旁的贺楚涵看到了那种胜利者的微笑,不满地推了一下他,“喂,想什么呢,半天不说话,别一个人偷着笑!”   张鹏飞思索的过程中,陈喜一直审视着张鹏飞,见到他笑了,眼睛一亮,说:“鹏飞,你是不是想明白了?”   张鹏飞自然不能把这些高层的东西讲给二人,细细地思考了一下,才不紧不慢地说:“陈科长,我想过了,这个案子我们要加大力度去查,既使查不出什么,也要搅个天翻地覆,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的动静!”   之所以这么说,张鹏飞是豁出去了的意思。既然上头拿二科当枪使,这是改不了的事实,那么索性二科不如把炮火点得更猛一点,给上面的江书记、张书记等人表个态,我们二科完全冲在了第一阵!   陈喜当然知道张鹏飞没有把话说全,谨慎地问了一句:“那万一查不出来怎么办?”   张鹏飞笑道:“我们二科是年轻的生力军,偶尔出出风头,犯个小错,我想上头也会理解的,不然江书记就不会对你说那些话了,你说是不?”   陈喜似懂非懂,有点明白了张鹏飞的意思,可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这正好达到了张鹏飞想要的效果。不过陈喜想通了一点,张鹏飞一定暗中得到了什么消息才敢如此张扬,那么自己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就拍了下桌子说道:“好,那我们就查,仔仔细细的查,把他们的所有公司全查一遍!”   张鹏飞早就有所准备,从公文包里拿出了有关双林环球投资发展公司的材料,说:“我们先从这家公司入手,他们现在正好有一个旧城改造的项目!”   陈喜与贺楚涵同时望向张鹏飞,半天才气愤地说了一句:“原来你早有准备!” 005重拳出击   005重拳出击(解禁)既然已经有了目标,那么工作安排起来也就顺手多了。[ 超速首发]张鹏飞提议以他们三人的力量自然不够,要在二科当中挑选精兵强将组成专案组,然后进行分工安排。联想到张书记这次布的妙局,张鹏飞笑道:“陈科长,我们这次也要针对案子摆好一盘棋,不能够漏过任何一点,徐徐渐近慢慢来。”   “兄弟,这次全靠你了!”   陈喜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他接着说:“可是你说要成立专案组,那样一来就会走漏风声的,上边江书记特意叮嘱我保密消息。”   张鹏飞注意到他称呼自己时的亲密,淡淡地笑了,然的解释道,“没错,我们要保密,但江书记让我们保密的不是案子,而是我们手上关于案件材料的来源渠道,我们对外就说接到群众举报算了,别提江书记。你想想看,既使我们真的要保秘,就能保证不让王常友知道吗?我想根本不可能!所以江书记……他看重的是那份材料!”   “高,高,你小子啊……这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很会理解领导的意图嘛!”   陈喜竖起了大拇指,拍了拍张鹏飞的肩膀。贺楚涵意味深长地看了张鹏飞一眼,目光中满是钦佩讨好之意。   三位头头商议好后,立刻招集全体科员开会。陈喜简单地介绍了两句,在谈到具体的人事分工问题上,就把话语权交到了张鹏飞的手上。张鹏飞早就有所准备,拿着笔在小黑板上画来画去,排兵布阵般把每个小组要调查的方向及对象分工下去,并且安排大家每天晚上必需回到办公室开碰头会,其余时间可以不坐班,只要科内留下两三个人换班看家就行了。   听着张鹏飞的安排,大家连连点头,没有人出言反对,科员们再次看向张鹏飞的时候更多了分尊敬之意,心说这才是二科真正的老大啊!张鹏飞安排完工作,接着说道:“各位,现在二科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时期,我们手上的这个案子是重案大案,希望在坐同仁一起努力,一起为二科未来的发展而努力,同时我们要注意保密,对自己的家庭、亲友等不要提及此案。我的话就这些,下面再请我们的陈科长说几句,他是此案的总指挥,我们要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顺着张鹏飞的话,大家又都把目光投向了陈喜,好像才发现这位正科长似的。陈喜感激地看了看张鹏飞,说话的时候有些激动。科员们大家互相看着,在心底对张鹏飞竖起了大拇指,不得不感慨道这才是真男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现在亲眼见到了。   此案其实比张鹏飞想象中还要复杂,二科的直接领导监察室几位主任,还有更上面的监察厅厅长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只不过他们已经得到了纪委江书记的暗示,此案由二科专门办理,让他们放任自流,不要多管闲事。这几位也乐得躲在幕后,看着这帮小年轻折腾。这无疑加大了二科在办理此案过程中的权利,无人过问,张鹏飞有点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的感觉,到也感觉很自在。从小他就有争强好胜之心,喜欢挑战高难度,所以此案让他十分的兴奋。   安排好一切后,陈喜这位科长当然不能像张鹏飞那样有恃无恐,来到江书记办公室汇报了二科的一系列举动与安排。听完这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工作汇报,江书记精明的眼睛盯在陈喜的脸上好久,令他本来就有些不安的神情更不自然了。江书记随意地问了一句:“这……全是你个人的想法?”   陈喜抬手擦了擦汗,说:“那个……是二科几位科长共同研究的结果。”   他当然不好说这一系列安排全是张鹏飞的作为,那么他这位科长也太丢人了。   江书记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说:“多听听张鹏飞的意见,他脑子活,是个人才!”   陈喜立刻满脸通红,然后变得残白,他没想到江书记竟然看得如此透彻,二科的那点事没能逃得了他的眼睛。不过他刚才的话实在有点伤人,有点太不给这位小科长面子了。他哪知道这是江书记有意的,这是他不说实话的后果,是想警告他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事,张鹏飞是什么人,是你小子能比的嘛!   陈喜嗓子有些发干,唯唯诺诺地说:“江书记说得对,这……这些想法……有很多都是鹏飞提出来的,他……很适合查案……”   陈喜紧张得出了一身的汗,如果让他天天面见领导,那真是要了他的命。   江书记最讨厌下属见自己时好像见阎王爷似的,心说你瞧瞧张鹏飞,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们干得不错,去忙吧。”   陈喜如蒙大赦,匆匆地退出来,先跑到卫生间洗了把脸,一进到江书记的办公室,那种权利的威严就令他难以忍受。办公室内的江书记正在微笑,他仔细回味着陈喜的汇报,二科的举动很令他满意,他真没想到张鹏飞能一分不差地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这令他对这位年轻人更加深了好感。看来龙生龙,凤生凤,家庭文化的熏陶是别人无法相比的。   江书记拿出手机,没有用桌上的坐机,拔了一个私人号码,电话中传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老张,我算服你了,你很会选人哪,老弟我自叹不如!”   江书记首先笑道。   “哦,难道是……我们的‘小朋友’表现得不错?”   也许别人听不出江书记话中的意思,可是对于张书记来说可是一点就透了,他当然明白江书记是指他选择张鹏飞办理这个案子,是明智之举。   “嗯,是不错,和预想中的一样,这位小朋友很聪明啊!”   张书记笑了笑,道:“不是他聪明,是他的遗传基因好啊,你不也看看他是谁家的孩子……”   “哈哈……”   两位智者相对发出笑声。……   张书记的秘书程健进来为他重新泡好了茶叶,抬头扫了一眼张书记,发现他很高兴,便小心地说了一句:“张书记,刚才小玉找我了……”   张书记抬头扫了一眼程健,和蔼地问道:“这丫头找你什么事,不会看上咱们的程大秘书了吧?”   程健脸色一红,陪着张书记笑了两声,能听到张书记开玩笑,那可真是难得,他说:“她问我对王常友了解多少,有没有相关的材料……”   张书记笑了笑,双手抚摸着脸说:“这位‘小朋友’还真是能干,很会利用人脉嘛,都利用到我的头上喽!”   程健弓着身子没说话,等待着领导的进一步吩咐,张书记开了书桌的锁,从中拿出一份文件,说:“我手头正好有一些关于王常友的东西,你……抽空给她吧,那个……别提是从我这搞到的。”   “嗯,我明白了。”   程健接过文件就退了出去。张书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满意地说:“好茶,真是好茶!”   程健微微着没说什么,他好久没有看到领导这么开心了。出去以后,就给张小玉去了电话。……   “喏,姐姐不辱使命,就帮你搞到了这些,你回去自己看吧,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张小玉把厚厚的文件、卷宗摆在了餐桌上,笑着对张鹏飞说。她的长发绑了个马尾甩在脑后,一件白色的紧身T恤完好地展露了身材,笔直修长的两条**穿了件浅色的牛仔裤,一双雪白的运动鞋穿在脚上。不认识的人去看,还以为一对大学生情侣在这谈情说爱呢,她的美丽令不少人侧目观看,美女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激发男人的“兴趣”张鹏飞望着桌边那高高的一摞东西,激动了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握住了桌上张小玉的手,感激地说:“姐……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这……这些东西太珍贵了,谢谢你!”   看着面前大男孩儿的表情,张小玉终于舒缓地笑了,能为他做点什么,这令她很舒服。“大飞,姐姐可是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哦。”   张鹏飞卖力气地点着头,“我明白,姐,我一看你拿的这东西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就知道你一定找了很多人,我……谢谢你……”   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啊……”   张小玉疼得叫了一声,面色红润,媚态尽显。张鹏飞赶紧松开手,担心地问道:“姐,没事吧?”   张小玉温柔地笑了笑,“没什么,瞧你,那么激动干啥,呵呵……为了你,姐姐连我爸都利用上了,这其中有一本文件就是从我爸秘书那里要来的!”   张小玉只是想表功的意思,不过听在张鹏飞的耳朵里可就令他深思不已,他诡异地说:“姐,是你利用了张书记,还是张书记利用了你,这可两说哦……”   听着张鹏飞话语中的别样味道,张小玉略微一想也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有些气恼地说:“我爸真是的,和女儿办事都拐个弯!你们男人一进入了官场无论和谁都勾心斗角的!”   张鹏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姐,无论何时我对你都不会的。”   “小样吧!”   张小玉羞红了脸,小手被他一碰,全身都像通了电一般兴奋。   张鹏飞可没心思调情,手摸着高高的文件,叹息道:“此案关系重大,难办啊,光看这些东西就够我呛了!”   张小玉心疼地说:“你别太累了,这些天看你瘦了那么多,如果还需要我帮忙的,你就告诉我,姐……为了你……我是说姐一定帮你!”   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令她好一阵尴尬。   她对自己的心意,张鹏飞又岂是不知,双眼盯着她的脸,眼睫毛动了动,不易察觉地抛了个媚眼,意有所指地说:“哎,最近工作压力大,干什么都没心思。”   张小玉抱怨地说:“和姐姐在一起也不开心?”   “才没有呢,和姐姐在一起很开心,我……”   张鹏飞突然发现,自己的心中有一个愿望,他很想推倒这个女人,很想争服这个女人。   “哟,今天奇怪哦,你怎么没带着你的小情人啊?”   张鹏飞知道她指的是贺楚涵,便回答说:“有她在说话不方便,那丫头太能缠人了!”   “你们男人啊,得了便宜还卖乖!”   张小玉嗔怪地说,白了他一眼。   张鹏飞有些无奈地叹口气,不敢看张小玉的眼睛,小声说:“我喜欢单独和姐在一起,不想有第三个人。”   “呃……”   张鹏飞突然间如此直白,令张小玉有些紧张,偷偷扫视着他的脸,发现他一脸的诚肯后,大着胆子拉起了他的手。张鹏飞温柔地笑了笑,反手握住,感受着那如玉般光滑的弹力肌肤,自是心头一热。张小玉眼神飘乎,一股暖流来来回回在体内四处冲撞。   良久,张鹏飞放开她的手,“姐,我回去了,等完成这个案子,我好好陪陪你……”   “嗯……”   春心萌动的张小玉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久违的爱恋滋味荡漾在心头。   张鹏飞站起身,她也跟着站起来,然后就发生了惊人的一幕。张鹏飞没有马上拿着文件离开,而是走近她,紧紧地把小玉姐拥入怀中,两具身体同时惊颤,张鹏飞闭上眼睛把头贴在她温热而软棉的胸口,张小玉怔怔地望着前方,痴痴傻傻,缠绵的心砰砰乱跳……